接种新冠疫苗后居然出现白血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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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回顾

近期有网友在对各社交平台描述自己或亲友在接种新冠灭火病毒疫苗后,被确诊白血病,并且相关鉴定报告称不能排除因接种疫苗引起相关反应。

随后,接种新冠疫苗与白血病的争议在网络上闹得沸沸扬扬,一时间在社交平台的话题榜单获得上千万的阅读量和数万计的讨论量。之后官方辟谣此次可能为偶合反应。

从医学角度来看,白血病属于造血系统的恶性肿瘤,发病多与先天遗传和放射因素等有关,为何人们会把白血病和疫苗联系一起?

接种新冠疫苗后居然出现白血病?


据国家卫计委指南提到国内新冠疫苗大致有三大类,其中以灭活病毒疫苗为主,另外还有腺病毒载体疫苗和重组亚单位疫苗。


后两者都是将新冠病毒刺突糖蛋白或蛋白受体结合区基因重组到载体内,让其表达新冠病毒刺突蛋白抗原或形成蛋白结合区二聚体,从而诱导机体产生免疫应答。

而前者灭活疫苗的生产工艺涉及到疫苗灭活剂,其大多是是丙内酯或者甲醛。

其原理是使用非洲绿猴肾细胞进行病毒培养扩增,经β丙内酯或甲醛灭活病毒,保留抗原成分以诱导机体产生免疫应答,并加用氢氧化铝佐剂以提高免疫原性。


谈到甲醛,普遍都知道这是一种致癌物质。

接种新冠疫苗后居然出现白血病?

但要达到致癌标准需要需要长时间接触高浓度甲醛,并且到目前为止,并没有确切的临床证据能够证明,甲醛和白血病有直接关系,从生物基础和作用机制上看,也暂时没有发现新冠灭活疫苗短期内导致接种者出现白血病的科学证据。

生命科学和生物医学文献搜索引擎Pubmed上,用新冠疫苗与白血病为关键词去搜索相关病例,不会搜到任何相关的病例报告,得到的大部分结果反而是关于白血病患者能否接种新冠疫苗。


虽然新冠疫苗引发白血病尚无证据,但不良反应数据至今也一年尚未公开了


症状表现

一年前公开的新冠疫苗不良反应包括:

一般感冒症状:头痛发热,咳嗽

皮肤过敏性症状:接种部位局部红晕,或出现硬块。

胃肠道症状:食欲不振、呕吐、腹泻。

接种新冠疫苗后居然出现白血病?

但接种最新几种批次的新冠疫苗后出现异常反应接二连三的出现,以下为不完全统计


网友A说:

“我大姨平素身体非常健康,直至今年五月份打完疫苗后开始突然发烧,乏力,一直熬到六月医院复查,血检血液出现异常,诊断结果提示可能是得了免疫风湿病。”


网友B说:

“官方既然出来回应了,说明不是个例。我接种了两针新冠疫苗,出现的问题也有,就是频繁拉肚子。这是出现在接种第二针之后,到了去年冬天尤其拉的厉害,我起初以为是我睡觉若凉的缘故,半年后,我发现我还是频繁拉肚子,这让我如何是好?”


网友C说:

“我父亲2月8号接种疫苗第三针,3月13号确诊急性髓系白血病,4月24号父亲去世。没人能给我们一个公道。”

网友D说:

“6.11接的第三针疫苗,就在打针的地方过敏了,以前从没有发过寻麻疹。到现在还没好,真的烦死。”

目前,据《自然》新闻(Nature News)消息称BA.4/5 变异株正在全球蔓延。欧洲疾病预防和控制中心(ECDC)称,BA.4/5 是迄今为止报告的传播速度最快的变异株,尽管 BA.4/5  变异株并不更易导致危重症,但仅因其更高的传播率就有可能导致住院和死亡人数激增。


虽然接种新冠疫苗的速度可能都赶不上病毒变异的速度,对于那些本身免疫能力较差的人群来说,疫苗是一项抵抗病毒增强机体免疫相对可靠的措施,因此,小编建议卫健委员会将最新接种新冠疫苗的不良反应数据公开,这样考虑接种新冠疫苗的人也不会因网络报道的消息而产生恐慌,也能减少医生对接种新冠疫苗出现异常反应后来院就诊的问诊人群量,从而减轻门诊医生工作量。

参考资料:

[1]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 新冠病毒疫苗接种技术指南(第一版) [J] . 中华临床感染病杂志, 2021, 14(2) : 89-90.

[2] 丁香园:《如果接种新冠疫苗后出现不良反应,应该谁来负责?》

[3] 微博话题:《#官方回应接种新冠疫苗后患上白血病#》

[4] Nature News:2022.06.23《What Omicron’s BA.4 and BA.5 variants mean for the pandemic》

 

来源:《Onco学术圈》

排版:Echo

撰写&校对:Jennie

责编:Monica

 

本文仅供医疗卫生专业人士为了解资讯使用,该等信息不能以任何方式取代专业的医疗指导,也不应被视为诊疗建议。如该等信息被用于了解资讯以外的目的,本平台及作者不承担相关责任。


伍礼|一种野生的可能

文 | 李天琪

摄影|董林

提供 | 红树林画廊

版式设计 | 乐天

 

“伍礼代表了一种可能。

 

湖南农村出身,从小自学画画,二十出头只身到宋庄,既没有美院背景,也迟迟没有画廊签约。每天两点一线往返于工作室和家中,不做副业,不参与艺术圈的社交,平均四至五年举办一次个展,顶着生存压力,到今天画了快二十年。

 

这并不是什么励志故事,也和“坚持就是胜利”无关,它指向了一个问题:如果你真心相信一件事情,奇迹到底需要多久才会发生?”

 

 

艺术家伍礼在工作室  摄影:董林

 

一直在宋庄

 

在采访伍礼前,我在网上搜到摄影师陈博(以记录宋庄艺术家群体而闻名)拍的一张照片,图注是“艺术家伍礼在宋庄小堡村的工作室,2006年”。满地的废纸、颜料管和一个弓着腰画画的背影,你几乎能感觉到房间里的寂静。

 

 

艺术家伍礼在小堡村的工作室

宋庄镇小堡村,2006年

摄影:陈博

 

那一年,23岁的伍礼还留着长发,那时的宋庄还有好多庄稼地、诗人、行为艺术节以及异想天开的美梦。当然后来渐渐被城市化吞没的,也是它们。走的走,散的散,如今还剩下一点“碎渣”,其中包括伍礼。

 

 

伍礼在宋庄小堡村 2006年

 

2016年,小堡村工作室的租金突然翻了三倍,伍礼选择搬到现在这个地方,仍在宋庄,但更偏远一点,隔一条潮白河就是燕郊——他和家人的住所。

 

今年因疫情原因燕郊一度严格限制进京,伍礼直到6月份才被允许进入宋庄。从家到工作室的直线距离虽然只有几百米,但“就是不让过”,需要八个证明文件才能办成一张出行证。

 

伍礼在微信群里说了几句不合时宜的话,他对现实的关切显然远超现实对他的信任,账号被禁言,于是也就只剩下闷头画画。

 

我是今年到伍礼工作室来的第三个人,他这样说时倒没有显得局促,反而很坦然,甚至有些骄傲似的,他一向独来独往。邻居大娘给他两根自家种的苦瓜,一句“谢谢”可能就是他整个白天的全部话语——和他的工作室、社交圈一样简朴。

 

伍礼的关注点好像也不在人类中间,我看到满屋子不同尺幅的画着果树的作品时这样想。苹果、桃子、梨,题材本身并不新鲜,而且一不小心就容易落俗,要么变成中国水墨画中岁月静好的小趣味,要么走向西方古典静物油画的装饰性。

 

伍礼连果带树一起画,画得很肉感,放大某些局部时常感觉自己看到了身体部位。画面的结构明确,色彩鲜亮,却隐隐有些扭曲狰狞;笔触潇洒,颜料几乎像是砸上去的,仿佛有枪在射击,一股说不上来的“狠劲”。

 

 

《战果》 185×155cm 布面油画 2022

 

 

《蜜桃成熟时》 185×155cm 布面油画 2021

 

“画不好今天就不出画室门了”

 

伍礼画画是发了狠的,早上五点多起床,六七点到工作室,画到晚上五点回家,中间连午饭也不吃,画着画着大汗淋漓,就只喝水。这几年来一直是这种状态,不惜力。代价是手指变形、手腕脱臼、“与世隔绝”。

 

 

伍礼工作室的油漆刷

 

“画不好今天就不出画室门了”,总像背水一战似的,他用这种方法让自己高度集中,毫无保留。

 

“你这样付出,那意想不到的一笔,老天也就给你了”,伍礼说这话时的表情透着满足,仿佛是个心有所爱的孩子,也仿佛是个劳作了一天的庄稼人,感觉今天没白干,从心里往外美。

 

“到底是什么支撑你走到现在”这样的问题似乎也就不用再问,伍礼的神态已经回答了,他坚信有出路——“二十多年来从未想过艺术这条路走不通怎么办”,他始终觉得走得通。

 

 

《果实》 250×200cm 布面油画 2022

 

 

《知善恶树》185×155cm 布面油画 2022

 

你可以说他轴,说他倔,但做艺术有时好像也怕太聪明。有些规则他不懂,甚至刻意回避,这似乎也注定了要与很多繁华擦身而过。

 

还有个展可做,靠着几个“伯乐”,包括早年的栗宪庭,以及曾经工作室的邻居、现在的深圳红树林画廊创始人邓彬彬。

 

“这些年来每次生活特别捉襟见肘的时候,总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伍礼自己都觉得神奇,2008年在和静园美术馆的个展,2018年在索卡画廊的个展,2021年在红树林画廊的个展,都属于这种情况。心诚,需要的那一点东西,再难老天也给你了。

 

 

2008年伍礼在和静园美术馆个展现场

 

 

2018年在索卡艺术·北京个展现场

 

 

2021年在深圳红树林画廊个展现场

 

早年他也画人,画动物,2010到2020年的十年间专攻水彩,这两年又回到油画,画果实最多,他对果实的形状、色泽和在阳光照射下的姿态有种天然的视觉偏爱,常常到平谷、昌平和燕郊的果园里观察、拍素材,每天看几千棵果树,晒褪一层皮,“还是觉得果实诱人”。

 

 

伍礼早期作品《王八蛋》200×180cm 布面油画 2007

 

 

伍礼早期作品 《恐龙和辣椒》150×600cm 布面油画 2007

 

 

《风中的果实》196×153cm 水彩 2020

 

 

《窝》 196×153cm 水彩 2020

 

恣意地生长,颤栗甚至痉挛,伍礼画的果实有种膨胀的生命力,有种“我就是要活,谁也挡不住”的精气神。油画笔和毛笔结合,厚薄粗细轻重分明,浓烈却透气,不显得粗笨。

 

果实固然甜美,伍礼画得却不甜,甚至有些暴力,枝叶间的倾轧、果实间的斗艳,包括留在画上的手印、指纹、节奏强弱的对比,都显得相当激烈。美好的或许只是表象,是什么在表演文明,又是什么在掩盖野蛮?伍礼提到战争,提到新闻中的恶性事件,提到禁言。一切的不能说和不可说,或许都在这些生猛的果实里了。

 

他想打破禁忌,强调人性最真实的自由和本能,于是给个展命名“禁果”。沉默越来越广泛,望着果实、天空和花朵,伍礼用绘画的方式放声歌唱。

 

 

《禁果》125×155cm 布面油画 2022

 

 

《禁果》125×155cm 布面油画 2021

 

让每片树叶都能够发出声音

 

Hi艺术(以下简写为Hi):最初是为何被“果实”这个题材吸引的?

伍礼(以下简写为伍):大概是2015年,我在微信上发现了别人拍的一棵果树,瞬间就被它吸引了,从此每年都要往果园跑,平谷的大桃园,昌平山区的苹果园,燕郊的梨园,南方的柚子园和热带的水果园,我已经忘了跑多少次了。

 

每去一次,就会把手机拍满,全凭直觉寻找那颗最能吸引住我的果木,我没有时间思考,只能与时间赛跑,遇到了心仪的会各个角度反复拍,遇到特别诱人的果子我还会用手去抚摸,有时还会摘下来吃掉,我必须熟悉那种感觉,让它的形体、肉质感潜意识装进我的大脑,这种感受在作画时确实会变得更加熟悉,甚至会迅速传达出此果的甜度,你触摸过的形体也会轻而易举的被塑造出来,非常自然。

 

人在感觉不好的时候会变得很迟钝,而且很做作,那是因为对对象并不熟。有时我会同一棵果树不同角度反复画,我喜欢嫁接、移位,把一个在非常糟糕环境的树木移植到一个不太现实类似花果山的景色当中,我理想中的渴望的自然,这里没有人类,每一片树叶都能发出它们各自的声音,每一个果子都能自生自灭不被人索取,每一块土地都化成春泥不再被人践蹋。

 

 

《花果山》 155×125cm 布面油画 2022

 

Hi:你会觉得“果实”这个题材比较微小或者说“不当代”吗?

:我所画的东西都是在个人认知范围内的,但是不管你关注的是什么,艺术都是无能为力,它改变不了什么,画只对热爱艺术的人才有用。艺术家只是个体,它不讨好集体。所以做艺术的人都很固执,它不会因为别人的话而走不下去,艺术史里那些伟大的艺术家从来都是独裁者,他们只关注自己,服从自己。如果你对银河系以外的东西很感兴趣,当然也可以通过艺术来表达,只要是有效的表达,它就成立。否则就不要画画了,不如直接写一本科幻小说。

 

我认为艺术没有当代与谁更当代之分,一个地球,也就只有一部艺术史。但是,艺术有好坏之分,好的艺术一定是能够给全人类提供新东西的人,哪怕他关心的只是一个局部,但这个点必须是真诚的并且有效的,否则就很假。

 

 

《果木》290×220cm 布面油画 2018

 

Hi:你画果树时为什么偏向营造一种痉挛感或挣扎感?

:我喜欢把风景,或者说静态的东西变成动态的东西,所以从画面来看确实有种张牙舞爪的感觉。

 

Hi:你把展览命名为“禁果”,是在疫情下的有感而发吗?

:也不完全是,我觉得人始终要过一种正常的,可称之为人、并且保有人的尊严的生活,我生活在燕郊和宋庄,目睹过一些令人心酸的场面,很多感触就潜意识地放在作品里,很多人性和暴力的东西,也都藏在果树里。

 

 

《玉兰》 155×125cm 布面油画 2022

 

Hi:你在画油画的过程中用到毛笔,这种想法从何而来,效果如何?

:我从2010年开始画了10年水彩,毛笔画画更柔软、通透一些,我在这个过程中就想,能不能把毛笔的优势和油彩结合起来,它不能轻易犯错,也可以改掉一些拖泥带水、没完没了的习惯,让油画增加一个维度,变得更丰富。

 

一张画中用毛笔的地方占半数,主要勾勒一些比较柔情的地方,但是用它画油画基本上只能用一次,画完就扔,到现在为止已经数不清用掉多少支毛笔了,至少上万支。

 

Hi:你此前是画油画的,为什么2010年的时候想要画水彩?

:我在十二三岁时画了很多水彩,对于水彩里面植物胶的味道很敏感,2010年左右我突然在某个地方闻到水彩颜料的味道,一下子唤醒了之前的嗅觉记忆,感觉自己似乎青春不再,想回到少年时那种完全纯真的心态里,加上觉得自己油画画得很久,再往下有些不知如何推进了。我就想能不能在纸本上做一些突破,没想到一画就画了这么久。

 

其实画了8年水彩之后还是没有特别满意,那段时间也正好是我最迷茫的时候,但是有那么好几张不错,所以说我坚信在这条路上再猛烈进攻一下,肯定能出东西,最后到了2020年左右才真正满意,然后也在红树林画廊做了一个水彩画的个展。

 

Hi:画水彩和画油画时,你在身体感受上有怎样的区别?

:任何材料的选择都是服从于表现,水彩与油画是厚与薄的两个极致,我喜欢在极端中寻找对峙,所以,画油画的时候完全不碰水彩,画水彩的时候完全不碰油画,这两种媒介就是材料和画法上的区别,在表达上是没有太大差异的。

 

 

《震》200×720cm 布面油画 2010

 

 

《光天化日》 120×150cm 水彩 2015

 

 

《花前月下》 120×100cm 水彩 2015

 

 

《弱肉强食》 196×153cm 水彩 2019

 

我相信自己的直觉

更甚于相信老师

 

Hi:你自学绘画,没上美院是个遗憾吗?

:不遗憾,这是命,也是自己的选择,我从事绘画这么多年来也遇到过不少良师益友,在初中、中专、师专都有美术老师,但我个人一直反对艺术与师承,内心一直藏着一个信念:不想做别人的学生也不想做别人老师。

 

Hi:你说自己平时基本没有社交,会觉得孤寂吗?

:年轻的时候在宋庄有很多朋友,但后来大家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几乎都不做艺术了,也相继搬到了别的城市。到了我这个年纪就基本不社交了,自己在工作室画,没人剥夺我的时间,每一笔颜色,每一个线条,要解决的东西太多了,完全不觉得孤独。生活简单了,人也就变得相对简单一些,不活在别人眼中了,很多压力自然就消失了。

 

Hi:高强度的劳作之后,每天离开工作室时你对自己当天的成果都满意吗?

:首先你高度集中,其次你又把这种几乎没有保留的状态投入到绘画中,你的意识和思维自然带动你笔下的色彩和造型,你对艺术的态度就真真实实地辐射到画面里,所以还有什么不满意呢?失败的概率很小,画出来的时候基本都比想象中要好,绝对的真诚不存在遗憾。

 

 

《星星之火》120×150cm 布面油画 2014

 

 

《分娩的女人》153×193cm 水彩 2014

 

 

《孕》150×120cm 布面油画 2015

 

Hi:你提到2008年之后创作上的低潮和迷茫,是否也跟当时的艺术市场寒冬有关?

:当时的漫长寒冬,如今看起来只是一瞬,市场好不好当然会影响艺术家,但说到底还是艺术家一个人的事,市场不行了,难道就不做下去了吗?对于我来说,即使在市场上一张画都卖不掉,我也能想办法生存,继续做下去。

 

Hi:和红树林合作之前,你没有画廊代理,市场上的正向反馈和鼓励比较少,你的生存压力大吗?

:生存压力肯定是有的,但我从来没要求别人支撑过,全是自己提着自己走。这其实涉及到你为什么要做艺术家?你为什么要活着?我觉得能够回答两个问题的话,其他问题就都能解决了。我现在也认为自己跟艺术圈没有什么关系,跟画家也没有什么关系。

 

Hi:你对于好画的标准是什么?

:对于懂画的人来说,站在一幅画前3秒钟就可以判断出一个人会不会画画,非常简单,几乎属于一种直觉性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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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J.Yang:“遗产”,未来现实性,个人化…

 

J.Yang,一个习惯将自己“掩埋”的艺术家,这次在北京魔金石空间的个展,被认为是艺术家个人艺术生涯的一个切片。

 

 

杨君(J.Yang)作品《无题》在威尼斯双年展亚洲展“来自远东的当代艺术”

(ASIANA: Contemporary Art from the FarEast)展览现场,1995,摄影,灯箱装置,300×400cm

 

 

从威尼斯开始

 

1995年的第四十六届威尼斯双年展亚洲艺术展上,艺术家杨君(J.Yang)的作品“无题(Untitled)”被安置在一个半封闭的艺术空间里,灯箱装置的墙面斜切在空间中,有些压迫感。这座建筑是当时威尼斯著名的Palazzo Vendramin Calergi 赌场,它被临时征用来作为远东当代艺术家们展示艺术的场所。

 

改革开放之后,中国艺术家接收了来自西方的艺术“礼物”,它们通过艺术类杂志和画册迅速传播,虽然图片印刷有些模糊,但却在许多人心中都种下了奇妙的种子。这些种子被撒在中国八九十年代的理想热土上,让当事人明白了什么叫做表达,什么是真正的追求理想和艺术自由。至此,外来新事物便与本地事物混合在一起,这些思想迅速地传播与扩张,从北京、上海、东南沿海城市,到西南、西北、东北地区。这在一定程度上也排挤了本地的文化事物,直到今天,这种当代对传统的摩擦、挤压与辩论都仍在继续。开放,是八十年代艺术家们发生思想转变的原因之一。

 

 

杨君(J.Yang)作品《无题》在威尼斯双年展亚洲展“来自远东的当代艺术”

(ASIANA: Contemporary Art from the FarEast)安装现场,1995

 

 

杨君(J.Yang)作品《无题》手绘方案

 

 

先行者

 

对身份问题的讨论,在今天显然有些老调重谈。中国艺术家的世界身份问题,在东方艺术还未成为中心之前,似乎并无最佳解决方案。假如文化的“中心主义”发生在中国,我们又会提供什么样的核心价值和艺术理论呢?中国艺术家获得世界身份是靠系统的本土文化作为根基,还是靠西方的艺术理论和形式作为基础支撑?或二者兼可有之?

 

在第一代中国当代艺术家遭遇了西方文明的冲击和洗礼后,他们意识到疯狂、自我和叛逆的重要性,那是艺术表达中不可或缺的重要成分,在特殊社会语境下,它们甚至可以堪比艺术的逻辑和理论,或者说“行动就是法则”。这种行为的表达把在同一文化之下的个体差异完整展现了出来。对于文化而言,越多个体差异的同时存在,就越能展现文化的丰富性、张力、包容与活力。而在世界文化舞台上,这种表达方式也必将携带出文化内部的局限和冲突,因而产生文化交流。艺术家的这种表达通常是以自省、批判和反思的方式出现。

 

 

艺术家工作室中的文献资料

 

然而,疯狂个体的背后也会产生负面影响。随着九十年代市场经济的加持,艺术家们逐渐意识到“理想主义的虚无”,以及“现实主义的时效性”,艺术市场的膨胀,对于艺术创作来说是一把双刃剑,它放大声音的同时也侵蚀了表达上的纯粹性。某种程度上,J.Yang 是幸运的,他没有选择乘坐市场经济的“艺术快艇”,反而实现了对早期的共同艺术理想的一种保护。

 

在确认过“我是谁?”的问题之后,艺术家们决定采用最诚实的身体表达以彰显个性,那时的艺术行为或行动间都带着一股冲动、智慧和狡撷。他们是对中国社会的现代化进程具有推动性和划时代意义的一个群体,他们拓展了当代艺术在中国可能发生的多种思维方式与艺术表达形式。他们是一群当代艺术的先行者。

 

 

杨君(J.Yang)在“中国现代艺术展”展览现场,1989年,中国美术馆

 

先行者们的早期行为可以说是泄洪式的,他们与社会状态之间微妙的情感联系早已成为中国当代艺术内涵的主题。艺术家们利用西方当代艺术的信息和理论差距,以及东西方社会状态的整体差异,来唤起人们对外来文化的重视,以及对本土文化的更新诉求。作为先行者,艺术家们的表达空间并不是由行业赋予的,因为常常没有技术、场地和资金的支持,他们要靠个体的信念支撑起来。

 

文化冲击的问题,本身就是一个以划清界限为前提的哲学问题,先要分清楚“你是谁?我是谁?你是什么文化?我是什么文化?”。只有实现了不同文化间的平等对话,才能解决相关议题。保证了文化的差异性,才能保证世界文化的丰富性。

 

 

艺术的“不可能性”

 

的确,艺术有很多的可能性,它可以延续传统,可以批判反思,艺术家们希望通过它来改变生存现状, 或改造世界,当代艺术更是长期背负了一种沉重的文化使命。这是艺术的功能。这些“可能性”都发生在了以现实主义为基础的社会层面上。然而,艺术却不是万能的,在艺术的“可能性”之外,它是什么?这正是J.Yang 所要触及的。

 

也许生活中最不真实的那一部分,就是艺术。寻找艺术的“不可能性”,那些只有艺术才可以实现的东西,是J.Yang希望摆脱现实,让思维走向无限的方法之一。

 

“不真实”是以“真实”为前提和参照的,那是一种建立在真实客观条件下生成的非真实感受、幻想、错觉,或者形而上视觉等。“非真实”也是一种对照之下的艺术的生成方式。

 

 

J.Yang,圣山1号,2022,700×900mm,布面油画和丙烯

 

对艺术家J.Yang来说,世界观远比方法更加重要。如何认识事物,事情是怎么一回事,都可以反映在他处理艺术的方式上。使用“个人情感+生存环境”的理解模式,会有助于人们理解艺术家的思考和一些与人性相关的东西。经历过才会去触及,是J.Yang从事艺术的基本方法,以保证艺术创作中的情感真实。

 

基于个人的经历、认知和感受,J.Yang创作了一系列不同媒介的艺术作品,以突出自我身份和中西文化间的重重关系。在J.Yang的展览中漫步、休闲,体验古典的和民间的文化气息,想象着大象如何上天,体验浪漫主义倒霉鬼、快乐的蜗牛和宠物与怪兽如何在夏夜里一起游荡,思索恶之花和包法丽夫人的芬芳代表的都市欲望,想象红缨枪在古代战争中代表的突破性力量等。J.Yang作品中的文学叙事线索,让展览构成了一个多种文化元素的集合体。展厅中飘荡着的经典香奈儿No.5香水贯穿全场,这也加强了展览“J.Yang”作为一个整体概念的表述。

 

 

J.Yang”展览现场,魔金石空间,2022

 

世界的 / 民族的 / 叙事性 / 象征性 / 常识性 / 神秘性/ 物质性 / 观念性 / 无政府主义状态 / 注入 / 隐喻 / 纯粹/ 自由……

 

上述词汇揭示了一项以个体为单位的、持续进行中的、具有复杂情感关系的艺术家的工作。J.Yang的作品虽然没有明确指向某种现实的批判,却在作品主题间给出了积极应对的态度。面对普遍状态下的焦虑,我们可以回到常识中来,回到一种原始的冲动中,感受存在。

 

 

J.Yang,一个浪漫主义倒霉鬼,2017,2080×3530mm,布面油画

 

 

特别像“绘画”

 

“我用了一种特别像绘画的东西,它接近绘画这种形式,但我完全不认同自己是一个画家。”这是J.Yang在完成作品《画 · 皮(系列)》时的一些思考。

 

J.Yang的绘画强烈而自由,保持足够的个性对他来说尤其重要。他的绘画结构复杂,线条多变,色彩绚丽,主题多元。他的创作中通常伴随着有关象征性、神秘性、叙事性、民间艺术、戏剧性、市井的快乐、神秘主义、笔法与构造、政治性、母性主义、崇高等元素的思考和运用。

 

 

J.Yang,北极狐的眼泪,2022,1200×1500mm,布面油画和丙烯

 

他的绘画是开放的多维空间,是多元文化的组合,他整合了西方的过程艺术、观念艺术、表现主义和中国的文人画、现代水墨、民间艺术,这几个基本的概念。他以一种相对自由的个体文化关照的态度,在已知文化维度上寻找平衡。他的作品不仅实现了一种介于文化现状和观念表达之间的绘画语言,也形成了介于对现实批判和精神追求之间的微妙形式。

 

图像应该是一个不受约束的东西,一块颜色放在哪里都合适,这是J.Yang对绘画自由的一种理解。他的绘画技法不追求准确与精巧,但求真实和超越,超越目之所及的事物。这些看似并非同一个人的作品,哪怕是在平面作品中也能散发出一种“忠言逆耳”的质感,它们表面不够平滑,为了避免重复,J.Yang在每件作品中都解锁了自身的否定性。当代艺术中的美,恰恰应该具备这种倒行逆施的品质,具有否定的意味,或反讽、反思,或批判、辩证,甚至可以是荒谬的。

 

 

艺术与“遗产”

 

“艺术是个矛盾体,我也是一个矛盾体,因为我在要求封闭的同时希望破除边界…”

——J.Yang

 

 

J.Yang,波茨坦大街15号(脚本),2015,摄影和影像,尺寸可变

 

 

J.Yang早期拍摄的大量摄影照片(胶片),1982-2022

 

J.Yang一度将自己的大量艺术作品视为一种“遗产”,以便打造一个有利于独立思考和从事艺术创作的空间,趋利避害,避免过分的精致主义。他的最终想法是,让生命进入一个世界,而不是一个系统。

 

受本·雅明“逝去生命后的现实性”思想的影响,他对自己的作品在今天现实性意义的期望并没有很高,反而更多考虑了自己的作品在未来是否有发挥其现实性意义的可能,这是“遗产”概念当中所具备的一种超越性属性。艺术家的“遗产”是一种不可再生资源,大多数艺术作品一旦创造出来,便不会二次发生。纯粹的随机改变并不会创造新奇。关于变化,J.Yang讲求的并非一味地盲目“求新”,保持清醒的“求旧”,对他来说也不失为一种创新。

 

“我不去构思什么,这跟现代主义有关,就像制造业一样,我只是其中一个环节,只顾生产。我把自己投入进生产关系当中,凝聚成了‘制造业’,然后再分配给可视物质的功能及作用。”

——J.Yang

 

 

 

艺术家J.Yang为创作一件影像作品而查阅的相关资料,简报、手绘、拼贴等

 

 

J.Yang的影像作品方案手稿,作品描绘的是对于即将开发的上海外滩图景的记录和反思,1995年,拼贴、手绘、水彩

 

本文图片由魔金石空间和艺术家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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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金石:重点不是颜料,而是观念|艺术客·现场

“朱金石:下星期去米兰”展览现场

 

2022年7月30日,藝術門上海空间举办艺术家朱金石个展“下星期去米兰”,展出艺术家自2019年底至今的新系列作品。包括以丙烯为媒介的厚绘画以及小型油画颜料作品。个展名称来自其同名绘画作品,虽久居工作室,但艺术家常以虚构、甚至反逻辑的意象为作品命名。“下星期去米兰”既可视为一个绘画幻游者的旅程,也暗示着展览作品中所呈现的浮动绘画的特质。

 

“朱金石:下星期去米兰”展览现场

 

作为中国最早的抽象绘画和装置艺术实践者,朱金石自1990年代开始,到2012年逐步确立了“厚绘画”的概念。同样使用非常厚实的颜料来进行绘画,但朱金石的“厚”,不同于一般意义上的厚涂法所着意表现的立体感,他更强调的是颜料本身的质感,或者说是“厚”的质感带来的“重”的体验和压迫感。材料、体积、时间、空间相互作用,构成作品的开放性与变化性。

 

“朱金石:下星期去米兰”展览现场

 

在此次个展的两个新系列作品中,朱金石引入了新媒介与工作方法,既是对过往绘画实践的一次自我挑战,也是对绘画作为空间构建的观念延伸。他在丙烯绘画中使用不加稀释的颜料,媒介自身的流动性呈现出不同于油画颜料的特质,流动与凝固的对抗之间,高饱和度色彩的叠加逐渐形成一种发散式的空间结构。工作方法上,他开始尝试从画面的任意方向开始工作,每一次方向的改变都是新的开始,上下(前后)左右的关系不断被打断、重置,同时,多向笔触的行进带来一种方向感知上的迷失,既打破了绘画过程中的惯性,也改变了绘画的观看视角。

 

“朱金石:下星期去米兰”展览现场

 

置于木箱上的一组小型油画颜料绘画《桃花寺》(2022),是朱金石将画板放在两个或四个可移动的工作桌上同时开始进行。桌子的高度让他能够以类似水墨、书法的方式“运笔”,笔尖的颜料则在立体笔法的推进下生成色彩之间相互纠缠的空间结构,不同画板上的色彩呼应则形成一种奇异的跃迁。

 

“朱金石:下星期去米兰”展览现场

 

最后一个展厅呈现大型多联丙烯画《反弹的黑键》(2022)。创作时,艺术家以固定在长竿一头的颜料刮板穿行画布表面,所到之处留下如车辙一般的痕迹,伴以涂抹、挥洒所叠加的肌理,幻化出一个更自由、壮观的多维图景。

 

 

艺术客×朱金石

 

艺术客:您在藝術門上海空间的最新个展“下星期去米兰”,选择米兰,而不是其他城市,是有特别的经历或记忆吗?

 

朱金石:因为我没有去过米兰,曾经有一次坐火车路过,但没有下车,为了弥补这个遗憾,我把展览“下星期去米兰”作为一个纪念。我此生此世不会真去米兰,什么事情错过了就过去了。记忆与期待本身就是生活,它在我们身边每天都会发生,尤其是过去几个月的上海。

 

《下星期去米兰》 布面丙烯  160×140cm 2021

 

艺术客:这类虚构的旅程提供了极大的想象空间,尤其是在因疫情,空间流动受限的当下。旅程对您来说,是艺术的关键词吗?

 

朱金石:不是,这带有偶然性。

 

《璀璨的六月》 布面丙烯 180×320cm×2 2021

 

艺术客:不同于西方抽象画以编号或无题来命名,您每一件作品的名称都像诗词一样,文学或是诗歌对您的艺术创作是否有助力?

 

朱金石:这是肯定的,但不是决定性的。

 

艺术客:对作品名称的解读,是否能建立与作品的某种关联?

 

朱金石:名称就像石阶一样,沿着石阶可以向任何方向行走,关联取决于行走者内心的风景。

 

《白色笔触》 棉麻油画颜料 100×70cm 1983

 

艺术客:作为中国抽象艺术和装置艺术最早的实践者之一,您的架上绘画创作呈现出“厚绘画”的特质,第一件“厚绘画”作品创作于哪一年?创作中所使用的材料与传统绘画有何不同?

 

朱金石:第一件作品是1990年在柏林时创作,当时所使用的油画颜料是我自制的。到了2005年,我所使用的颜料直接由颜料厂定制。天津温莎牛顿颜料公司在生产时要停掉常规的生产线,而专门为我制作。我要求颜料被分装成二十公斤一桶,一次订货的总量大约是一千公斤到两千公斤。我把绘画当作一种半工业化的工作,这与传统不同。

 

《黑白二》 布面油画 65×65cm 1990

 

《梁二》 布面油画 65×65cm 1990

 

艺术客:在传统绘画中,艺术家借助颜料,试图在二维平面的画布上构建一个虚构的三维立体空间。但在厚绘画创作中,关注的重点似乎转变为颜料本身。您是如何处理材料与艺术家二者之间的关系?

 

朱金石:传统绘画中的三维是一种错觉,我的厚绘画是真实还原三维。重点不是颜料,而是观念。

 

材料与艺术家之间的关系是平行的,互不相让,互为因果。

 

“朱金石:下星期去米兰”展览现场

 

艺术客:“互不相让,互为因果”的相互关系,的确为当代艺术的创作提供了一个全新的视角,这又与中国传统哲学中“物我相生”的观念是相通的。厚绘画作品受重力影响,颜料在画布上会发生一些物理性的变化。您是如何看待画布上,因为颜料的特性所发生的变化?

 

朱金石:传统油画最担心颜料在画布上的变化,譬如微观下的裂纹和龟裂。厚绘画则以凸显这样的特征构成风格。

 

 “朱金石:下星期去米兰”展览现场

 

艺术客:通过您独特的工作方法,作品最终呈现的状态,是否成为艺术家和材料的一种“共谋”?

 

朱金石:应该说主要是材料的谋略,我配合它的工作。我们往往小看了材料的主动性,西藏宗教崇尚百物有灵,有灵就有引导,不是这样吗?

 

“朱金石:下星期去米兰”展览现场

 

艺术客:此次展出的小尺幅厚绘画作品《青绿山水》,作品中颜料的体积与起伏的形态、画面上的留白和题写的文字,都使人联想到中国传统绘画里的青绿山水,能否请您谈谈这件作品?

 

朱金石:藝術門画廊夏青勇形容的“八面出锋,笔断意连”震耳欲聋,我已经无话可说了。我一直把反东方美学当作工作的重点,但遇到这样的看法我感觉无路可退,只好生生接住。这也让我反思,是不是真的厚绘画与东方传统血脉相连,或者说在我们选择更开阔的视野时,东方传统永远是一座结实的木桥,我们由此走过,并非一定回到过去,或许是更远的将来。

 

《青绿山水》 布面油画 50×40cm×4 2022

 

艺术客:以丙烯为媒介的新作品,相较于油画作品,在对待材料的特性上,是否共通?能请您谈谈两者的差异吗?

 

朱金石:油画是老世界,丙烯是新世界;油画相对区域化,丙烯更是全球绘画的开始。油画在欧洲经历了辉煌的四百年(也可以说更久一些),形成了历史,但丙烯没有历史,它是新大陆。上世纪五十年代,波洛克(Jackson Pollock, 1912-1956)用上它算是最早的了;到了八十年代,在德国新表现主义绘画中更是独占鳌头,尽管如此,从某种意义上丙烯都败给了油画。

 

因为丙烯没有历史,它的空间更具有希望,它与当代艺术几乎是孪生兄弟,但它更古怪、孤僻、桀骜不驯。

 

《反弹的黑键》 布面丙烯 六联320×420cm 2022

 

朱金石肖像 摄影师杨超

| 藝術門画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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