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年业绩不佳,渤健再曝裁员

来源:思齐俱乐部

 

4月11日,据外媒报道,渤健将在今年启动新一轮裁员。公司发言人称,裁员是出于公司业务战略优化和收支调整。
这位公司发言人拒绝透露裁员的数量和具体岗位。但有外媒报道称,渤健正在裁减其多发性硬化症团队的成员。
多发性硬化症药物一直是渤健的主要收入来源,主要产品有富马酸二甲酯、那他珠单抗等。渤健在中国获批的这类药物分别是富马酸二甲酯、氨吡啶缓释片。
由于仿制药和生物类似药的冲击,渤健的多发性硬化症药物的销售前景陷入低迷。2022年渤健这块业务的销售额为54.3亿美元,比前一年减少6.67亿美元。其中,富马酸二甲酯的销售收入更是大幅下滑了26%,为14亿美元。其他多发性硬化症药物的销售情况也不甚乐观。
富马酸二甲酯原本是渤健的明星产品,曾是全球销售额达40亿美元的大品种,专利本可以持续到2028年。但2020年,仿制药企迈兰挑战其关键专利成功。自此,渤健富马酸二甲酯的销售就面临巨大危机。2020年仿制药上市后,其销售额便开始逐年萎缩。
渤健2022年财报显示,去年营收101.73亿美元,同比下降7.36%。
今年3月,渤健和卫材还宣布终止了多发性硬化症药物富马酸二甲酯、那他珠单抗和重组人干扰素β-1a在日本的联合推广协议。
来源:健识局
者:杨曦霞
责编:Adam

 

约7300万美元!正大天晴康方抗PD-1单抗与这家公司达成海外授权合作

来源:思齐俱乐部

 

4月12日,康方生物宣布与中国生物制药旗下正大天晴共同合资的正大天晴康方与Specialised Therapeutics签署了一项合作与许可协议,以授予其自主研发的抗PD-1单抗安尼可(派安普利单抗注射液)在澳大利亚、新西兰、巴布亚新几内亚,以及新加坡、马来西亚等东南亚11个国家的独家销售权。正大天晴康方仍保留安尼可在全球范围内的开发权益。
该合作总对价约7300万美元,同时正大天晴康方将获得安尼可于授权地区销售净额15%的提成。
Specialised Therapeutics是一家专注于引进国际先进药物,并在东南亚和大洋洲进行申报和商业化的专业化公司,对授权地区的药品销售市场有很好的覆盖和渗透。目前,Specialised Therapeutics已经与MSD、BMS、Incyte、Exact等全球12个公司达成合作,并至少推动了10个药物在当地市场获批上市。
据了解,派安普利单抗是一款采用IgG1亚型并进行Fc段改造的新型差异化抗PD-1单抗,能够更有效增强免疫治疗疗效,且减少不良反应。该产品由康方生物研发,并由正大天晴康方负责后续开发和商业化。
目前,该药联合化疗一线治疗局部晚期或转移性鳞状非小细胞肺癌,以及安尼可®治疗至少经过二线系统化疗的复发或难治性经典型霍奇金淋巴瘤已经获得批准并上市销售。安尼可®三线治疗转移性鼻咽癌的上市申请已提交,治疗肝癌、胃癌等适应症的后期阶段临床研究正在高效推进中。
来源:10亿美元分子
责编:Adam

 

集采无禁区,大批非中选原研药被暂停挂网

来源:思齐俱乐部

 

集采不积极的危险了。

 

第八批集采刚刚落幕,药企们还没从砍价中缓过劲来,政策又有了新动向。

 

4月7日,湖北省医药价格和招采网公示了一批集采非中选品种的清单,涉及第一批至第五批国家集采中同通用名但没中选的药品,如阿托伐他汀、苯磺酸氨氯地平片、酒石酸美托洛尔片、甲钴胺片等耳熟能详的大品种。(详细内容请参见文末表格)

 

在这批清单的最后,湖北省还公示了另一份清单:集采非中选品种拟暂停挂网。

 

这意味着,被点名的药品直接失去了在湖北的挂网资格。其中不乏集采药原研厂家的重磅品种,比如费森尤斯卡比的丙泊酚、百时美施贵宝的恩替卡韦、赛诺菲的格列美脲片、默沙东的非那雄胺等,涉及29种不同规格的品种。

 

此前,集采非中选药品被暂停挂网的一般是未过评品种,直接将集采非中选的原研品种暂停挂网实属少见。湖北省的做法意味着,原研药企不能再寄希望于集采之外市场,不积极参加或报价的企业,产品很可能会被驱逐出中国市场。

 

面对集采,原研药企恐怕更犯难了。

 

屡碰钉子的原研药企

 

集采大幕拉开后,国内药企抢占市场的野心摆在了明面上,不少药品杀至“地板价”。在国产仿制药企的围剿下,原研厂家落选或直接弃标的情况屡见不鲜。

 

酒石酸美托洛尔片是由阿斯利康原研的心血管明星产品,在第五批集采里,是原本只有3家仿制药、1家原研药企的品种。竞标前夕,以岭药业、苏州爱美津药业等7家企业踩点过评,竞争格局一夜之间从“3+1”变成“10+1”。

 

极其惨烈的角逐过后,酒石酸美托洛尔片最终报出8分钱一片的价格。中选名单里远大医药、常州四药制药等全是国产企业,原研方阿斯利康被挤了出去。

 

碰钉子的岂止一家。

 

乙肝抗病毒药物阿德福韦酯片是被纳入在第二批集采的品种,也是GSK的明星乙肝药物。占据原研优势的GSK也在竞标中落败,仿制药企广生堂和齐鲁制药则分别以每片不到1元的价格中标。

 

早期,面对集采,也有跨国药企选择释放“诚意”,以保住中国市场。

 

甲钴胺片和丙泊酚中/长链脂肪乳注射液分别是第三批、第四批国家集采品种。甲钴胺片由卫材原研,丙泊酚的原研企业则是德国药企费森尤斯卡比。

 

第三批集采中,卫材甲钴胺片降价76%成功中标。原研药企费森尤斯卡比则是与扬子江、盈科生物以及科伦药业三家国产药企一起竞标。在集采竞标中,费森尤斯卡力压国产药企,以49.3元的最低报价胜出,成为极少数在集采中积极竞标并成功的原研药企。

 

进或不进,原研药企进退两难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多的企业意识到低价竞标绝非上策。

 

恩替卡韦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它是乙肝患者最常用的抗病毒药物,由百时美施贵宝研发。2005年上市后,全球销售额不断攀升,并在六年后销售额成为了超10亿美元销售额的大单品。

 

这一品种在第一批扩围集采中上演了极其惨烈的厮杀战。

 

“4+7”带量采购中,正大天晴将恩替卡韦降价超90%,5mg每片单价0.63元,降幅已经远远大于市场预期。2019年,其他国内企业纷纷压价竞争,在原先价格上再降70%参与集采竞标。最终,北京百奥药业、苏州东瑞、广生堂三家药企分别以每片2毛的价格赢下中选资格。“地板价”竞争中,最开始杀价的正大天晴也流标了。

 

随后的事情证明,这次降价没能取得好结果。

 

因为报价过低,北京百奥药业、苏州东瑞等中标企业的销售规模大大缩水。更糟的是,2021年,北京百奥药业在河南出现了停产、断供,公司因此被河南省评定为“严重失信”。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在国产企业搏命厮杀时,一分没降的百时美施贵宝恩替卡韦的市场份额不降反增,与市占率第一的正大天晴平分秋色。

 

如今,湖北省招采中心这一拟暂停挂网清单,断掉了企业的后路,曾在集采之外活得风生水起的百时美施贵宝恩替卡韦,也将面临暂停挂网的命运。

 

原研药企又要重新直面集采。至于如何报价,就是考验企业策略的时候了。

 

集采无禁区,大批非中选原研药被暂停挂网

集采无禁区,大批非中选原研药被暂停挂网

 

来源:健识局
作者:杨曦霞
责编:Adam

 

百亿市值一年半跌至1亿,92%员工被裁含CEO

来源:思齐俱乐部

 

一年半间,手握3个首创数字疗法的先驱公司市值从110亿变1亿,最后在90家公司的交易邀约回应中,决定走向破产。曾经3年上市一个新疗法,实现了制药人眼中的不可想象,引来诺华等诸多BD合作,软银、淡马锡、Jazz等知名机构押注,但最终先驱变先烈。它们到底失误在哪?如何避免从先驱变先烈?
做创新药最大的特点就是未知。无论曾经有多少光环,随时可能是顶峰。Pear呈现了一个拓荒者从辉煌到崩塌的故事。
一个真正在做创新的公司如何才能不从先驱变成先烈?Pear、Codiak们的例子至少提出了两个问题:一是原创创新与临床需求的匹配度是否能支持公司的发展;二是企业对于环境的预判与自身战略推进是否匹配。要明白“临床不是越多越好,很多时候5个1期临床抵不上一个关键性临床,这点在资本寒冬期尤为重要。”业内资深投资人表示。
市值从110亿变1亿,数字疗法先驱破产
 
在寻求战略替代方案不到一个月,“数字疗法第一股”Pear Therapeutics于近日宣布申请破产保护,同日市值下跌超50%,约合1亿元。
 
根据Pear披露,包括其CEO在内的几乎所有员工(共170人,占92%)都将被解雇,仅留下15人在法院监督下,寻找并完成接下来的流程。
 
就在一年半前,2021年12月,Pear登陆纳斯达克时还是风光无限好,估值(约合110亿元)赛过“独角兽”,被超额认购,数字疗法先驱……诸多光环加持。
 
从110亿元到1亿元,市值轰然崩塌下,Pear在这一年半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所有的事都逃不开“天时地利人和”背后生产要素的协调运转。
 
2013年,Pear在美国波士顿成立时,立志成为“重新定义医疗的拓荒者”。第一步是定位,他们并没有选择药品,而是选择了数字疗法。
 
当时数字化的医疗解决方案已经开始在美国流行,但数字疗法的商业模式远未成型,Pear由此成为了PDT(处方数字疗法)的拓荒者。
 
第二步是执行。Pear团队相对高效,只用了3年时间便得到监管机构的认可,相比于药物开发来说是不可想象的。2016年5月,FDA批准Pear的首个数字疗法reSET™上市,这是全球首个获得FDA批准的数字疗法。
 
后来Pear更是搭上了诺华的快车。reSET™上市不久后(2018年),Pear接到了诺华的订单,并以此为契机,迅速通过自建和BD“两条腿”,将其被验证的产品模式复制到其他适应证,建立起十余条在研管线。目前在其管线中,有10个候选产品都是合作而来。
 
同时基于数字疗法先驱的身份,Pear成立8年来备受资本青睐,获得了包括软银、淡马锡、Jazz等知名风投的支持。根据公开资料,在上市之前,Pear获得了5轮总计2.34亿美元的融资。
 
顺畅的合作加上顺畅的融资,助力Pear达到了顶峰。但所有产品或服务的价值最终还要由市场来验证,而Pear最大的错误就在于对市场的高估。
 
尽管已经手握三种产品中,但销售额远未达到预期。2022年,Pear的营收仅为1269.40万美元,而Pear此前提出的目标是到2023年销售额提高到1.25亿美元,覆盖1亿用户。
 
产品的市场前景是融资的基本盘。很难让客户(保险公司)为其产品买单是导致Pear破产的关键原因。Pear在一份证监会的文件中提到,目前处方数字疗法在美国并没有医疗保险福利,除非国会通过联邦立法,否则不太可能有这样的福利。加上过去两年的资本寒冬,显然Pear靠融资这条路已经走不通了。
 
一份法庭文件显示,Pear委托的投资银行MTS Health Partners已经接触了140多家潜在买家,涉及制药公司、医疗保险支付款人、医疗保健提供商、公共卫生技术公司、风险资本和私募股权支持的健康和医疗技术公司以及药店。
 
结果是总共有90家公司“参与或回应了这一过程”,其中24家公司准备签署保密协议,其中3家公司的报价不具约束力。但在考虑了所有选项后,Pear决定拍卖其资产。
先驱何以不成先烈?
无独有偶,外泌体创新疗法先驱Codiak BioSciences申请破产是另一个例子。
 
Codiak是全球首家外泌体生物科技公司,成立于2015年,由著名风投ARCH Venture和Flagship参与孵化,上市之前完成3轮总计1.68亿美元融资。2020年,Codiak首次将外泌体疗法推进到人体临床试验,并在随后登陆纳斯达克。
 
熟知外泌体的业内人士分析,Codiak的破产不是技术的失败,很大程度上是临床策略的失误。“在新冠疫苗已经迟到的情况下,停止两个潜力候选药物的临床,投资人对其价值判断随之改变。”据了解,去年7月全球疫苗联盟宣布资助Codiak的新冠疫苗开发项目。之后,Codiak宣布优先开发新冠疫苗项目,同时停止开发两个准备进行中期研究的癌症候选药物(exoSting和exoIL-12)的开发。
 
TCR-T疗法先驱Adaptimmune和TCR²则是在行业泡沫中疯狂扩张,而后经历危机,通过资产合并和裁减管线的方式重获新生的故事。
 
一个真正在做创新的公司如何才能不从先驱变成先烈?Pear、Codiak们的例子至少提出了两个问题:一是原创创新与临床需求的匹配度是否能支持公司的发展;二是企业对于环境的预判与自身战略推进是否匹配。要明白“临床不是越多越好,很多时候5个1期临床抵不上一个关键性临床,这点在资本寒冬期尤为重要。”业内资深投资人表示。
 
而扩充到更多穿越周期的美国Biotech的成长史,会发现Biotech企业的成功或失败,往往与四方面紧密相关:能否及时合理调整核心策略;能否基于对环境与自身的精准诊断来重塑战略;能否拥抱和适应市场动态变化,持续夯实业务能力基础;能否敏锐捕捉新机会并持续创新,挖掘新的增长驱动力。具体来看,包括以下九项关键战略举措。
 
百亿市值一年半跌至1亿,92%员工被裁含CEO
 
面对不同的商业情境,美国Biotech公司穿越周期的关键成功要素往往具有不同侧重。所在赛道或其产品商业化潜力大的企业,如基因泰克、吉利德,往往需要在行业寒冬聚焦主业进行持续创新迭代,并联合行业生态合作伙伴实现抱团取暖、协同共生。对于技术或产品商业化存在瓶颈的企业,如再生元、蓝鸟生物、La Jolla等,则需审时度势,重塑业务战略,并及时扬长补短。
 
尤其现阶段,保持充足的现金是第一要义,企业可以通过开源或节流来完成这件事。2022年,很多Biotech都在后者上做出了一些调整,比如百济、亚盛、东曜等暂停不重要的管线,比如信达调整优化自己的商业化团队,比如基石等关停工厂等等。
来源:E药经理人
责编:Adam

林冠艺术基金会创始人的收藏清单:哪些中国艺术家是他的心头好?

严思·法斯高与玛莎·法斯高在Art Barns Lolland,此处临近他们在丹麦南部的夏季度假屋。摄影:Sara Stenfeldt,:Courtesy of Jens Faurschou

 

丹 麦藏家严思·法斯高(Jens Faurschou)在20世纪80年代第一次尝到了艺术的甜头——在大学期间,他在一家公司找到了工作,这家公司将艺术品租给哥本哈根周围的公司,供其在办公室展示。当时的法斯高负责维护数据库,在计算机广泛被人使用之前,该数据库的运行很像图书馆的卡片目录。实际上,这家公司的名字就叫“艺术图书馆”(Art Library)。

 

这件事把法斯高带入了艺术行业,他决定在哥本哈根建立自己的画廊——Galleri Faurschou。早期,他主要经营比利时艺术家皮埃尔·阿勒钦斯基(Pierre Alechinsky)的作品,然后他获得了一件安迪·沃霍尔作品(描绘的是丹麦女王玛格丽特二世),然后是一些毕加索和米罗的作品,从而获得了巨大突破。他还成为爱德华·蒙克(Edvard Munch)作品的主要销售商。同时,他对画廊进行再投资,以帮扶当时的年轻丹麦艺术家。

 

没过多久,法斯高巩固了自己作为丹麦杰出画廊主的地位,专门做蓝筹现当代艺术生意。2007年,他在北京798艺术区开设了第二家画廊,首展罗伯特·劳森伯格(Robert Rauschenberg)的作品,他于1985年在中国国家美术馆举办过个展,是新中国首位进行个展的西方艺术家。两个画廊空间还陆展出了不少知名艺术家的作品,如格哈德·里希特(Gerhard Richter)、加布里埃尔·奥罗斯科(Gabriel Orozco)、傅丹、艾未未和蔡国强,以及丹麦艺术家Michael Kvium和Christian Lemmerz。

 

2011年,严思·法斯高迎来了一个新转折——成立林冠艺术基金会,并把在哥本哈根和北京的这两家画廊转化为非商业性展览空间,集中精力进行收藏和展览,同时促进东西方之间更多的跨文化对话。2015年,他还创立了哥本哈根当代(Copenhagen Contemporary),一个展示大型装置的博物馆空间。

 

后来,纽约成为林冠艺术基金会落地的第三座城市:2019年,他与妻子玛莎一起,在布鲁克林绿点区的前制鞋厂空间开设了一个宽敞的一楼平层空间。一年后,该基金会在佳士得拍卖会上出售了30件作品,以继续进行在哥本哈根、北京和纽约提供免费向公众开放的展览和各种项目。

 

在纽约的最新展览“Embrace the World From Within”(将展出至9月17日)开幕时,我们采访了法斯高,聊了聊他的收藏理念。这场展览中展出了路易斯·布尔乔亚(Louise Bourgeois)、小野洋子和迈尔斯·格林伯格(Miles Greenberg)的作品。

 

Q:您收藏的第一件作品是什么?

 

A:丹麦艺术家Balder Olrik创作于1985年的画作《无题》,我们现在仍然持有这件作品。当时大约花了500美元,我觉得它好像立刻能跟我产生对话,所以我永远不想卖它。

 

Balder Olrik,《无题》,1985。:Courtesy of Jens Faurschou

 

Q:您最近一次收藏了什么?

 

A:我们最近购买了两位艺术家的作品,它们引起我注意的原因各不相同。首先是已故的俄亥俄州画家老柯蒂斯·巴恩斯(Curtis Barnes Sr.),去年秋天我们在纽约首次展出了他的作品。当下是一个特殊时刻,能够把他很多不为人知的作品介绍给新观众。

 

另一件作品是迈尔斯·格林伯格的行为表演作品《拥抱》。它也是在我们在纽约空间的展览中展出。这是我们购买的第一件行为表演作品,也是一件杰出且具有力量感的作品。

 

艾未未,《灯之泉》,2007。:Courtesy of Jens Faurschou

 

Q:在您的收藏中,哪一件是您最喜欢的?

 

A:只能挑一件的话很难,但艾未未在我们的收藏中是有特殊地位的。他的《灯之泉》(Fountain of Light)有强大的视觉冲击力,它是再现了构成主义先锋弗拉基米尔·塔特林(Vladimir Tatlin)的塔。

 

施林·奈沙(Shirin Neshat)的摄影作品《无言》(Speechless)非常出色。它有一种直接而精炼的诗意,我非常欣赏。她是一个极其重要的女权主义声音,也是一个对权力动态的敏锐观察者。

 

施林·奈沙,《无言》,1996。:Courtesy of Jens Faurschou

 

道格·阿提肯(Doug Aitken)在2018年创作的铸造磨砂树脂作品《3 Modern Figures (Don't Forget to Breathe)》是另一件令人惊叹的作品,我们于2019年在北京林冠艺术基金会展出过。我喜欢艾特肯创作的原因是,它们总是关注着当下聚焦媒体的文化是如何影响了我们的生活和关系的能力。

 

道格·阿提肯,《3 Modern Figures (Don't Forget to Breathe)》,2018。:Courtesy of Jens Faurschou

 

Q:您今年希望将哪些作品或艺术家纳入收藏?

 

A:最近在伦敦设计博物馆展出的艾未未用乐高拼接的莫奈作品。

 

另外,我们从90年代初就开始收集丹麦艺术家延斯·哈宁(Jens Haaning)的作品。他的最新作品《Money and Run》是一件创作于本世纪的杰作。希望有一天我们能拥有它。我很想把它和劳森伯格的《擦除德库宁》(Erase de Kooning)一起展出。

 

Q:您拥有的最昂贵的艺术品是什么?

 

A:我觉得,对我来说最有价值的作品是刘小东在2017年去格陵兰岛旅行时为我女儿创作的小肖像。

 

刘小东为严思·法斯高的女儿画的肖像,下方为乌克兰艺术家Julia Beliaeva的作品。:Courtesy of Jens Faurschou

 

Q:您最常在哪里购买艺术品?

 

A: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多地通过电话购买艺术品。在体验方面,瑞士巴塞尔艺术展是我最喜欢的艺博会,也是世界上唯一能让你在一个地方看到世界上最好的现当代艺术品的场合。这些年来,我们在那里买了一些好东西。当然,我们也从拍卖会上买作品。最近,我们从佳士得的“先锋创见:保罗·艾伦珍藏”专场中竞得了马克·坦西(Mark Tansey)的《笛卡尔峡谷之桥》(Bridge Over the Cartesian Gap)。

 

Q:有什么作品是您后悔购买的吗?

 

A:没有。

 

哈兹姆·哈布,《权力不会打败记忆》,2017。:Courtesy of Jens Faurschou

 

Q:您沙发的上方挂了什么作品?

 

A:沙发上面没有,但我们的客厅里有一幅由哈兹姆·哈布(Hazem Harb)创作的大型拼贴画,名为《权力不会打败记忆》(Power Does Not Defeat Memory , 2017)。

 

Q:浴室里呢?

 

A:有一幅恩斯特·贝耶勒(Ernst Beyeler)的水彩画,是我在贝耶勒基金会的慈善拍卖会上买的。能有机会买到我欣赏的人的作品,并与他保持良好的合作,这是一种荣幸。

 

恩斯特·贝耶勒的水彩画。:Courtesy of Jens Faurschou

 

Q:您拥有的最不实用的艺术品是什么?

 

A:我们对大型装置似乎有种亲切感,它们很好,但也可能不是那么“实用”。蔡国强的《反思——来自岩城的礼物》(Reflection – A Gift from Iwaki)就是其中之一:这件作品是一个挖掘出来的船体,里面装满了来自日本沿海小村庄岩城的碎瓷器。必须要让岩城的考古发掘队来帮助我们安装它,所以在安装工序完成之前,我们基本每天都是以日本作息在生活。

 

蔡国强,《反思——来自岩城的礼物》,2004,木船残骸和瓷片

 

Q:如果有机会的话,您希望买到什么作品?

 

A:草间弥生展在上世纪50年代末到60年代初的152幅纸上作品,加上一些雕塑和绘画。1995年,我们本来有机会从原主人那里直接购买这批作品。它们很有原始风味,仿佛是前一天才画出来的,多年来一直被放在抽屉里。当时的要价是25万美元,可我们的经济状况很恶劣。但是,我当时真应该买下它们。

 

Q:如果能偷一件艺术品而不被抓到,您会选择哪件?

 

A:亨利 ·马蒂斯的《马蒂斯夫人像》(Portrait of Madame Matisse),它现藏于丹麦国家美术馆。如果你还没有看过这件作品,请一定要在去哥本哈根旅行时加入必看清单。这幅画非常脆弱,所以应该永远不会外借展出。我很高兴我们可以随时参观它。像这样的艺术品,你会想一次又一次地看到。

 

文丨Lee Car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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