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洲艺术中心|亚洲现场|流动的本源——中国水印木刻青年计划 · 2023年度展

 

 

展名 / Title: 流动的本源——

中国水印木刻青年计划·2023年度展

The Flowing Origin:

China Water-based Woodblock Youth Program – 2023 Annual Exhibition

 

艺术家 / Artists: (按艺术家姓氏字母顺序排列)

曹欧 Cao Ou、丁科 Ding Ke

董亚媛 Dong Yayuan、李文翔 Lee Wen-hsiang

李莹 Li Ying、邵蓓艳 Shao Beiyan

尚友录 Shang Youlu、张冠一 Zhang Guanyi

张茜 Zhang Qian、周志奋 Zhou Zhifen

 

出品人 / Producers:

陈琦 Chen Qi、李宜霖 Alan Lee

 

学术顾问 / Academic Consultants:

齐凤阁 Qi Fengge、苏新平 Su Xinping、曹意强 Cao Yiqiang

 

学术委员会 / Academic Committees:

方利民 Fang Limin、盛葳 Sheng Wei

刘礼宾 Liu Libin、魏祥奇 Wei Xiangqi、冯石 Feng Shi

 

策展人 / Curator:

王正一 Wang Zhengyi

 

学术秘书 / Academic Secretaries:

祝拓 Zhu Tuo、杨彦川 Yang Yanchuan

 

展览统筹 / Coordinators:

徐浩洋 Erick Xu、王芊懿 Liioo Wang、张子勰 Zhang Zixie、武艺 Wu Yi、祁子怡 Qi Ziyi

 

视觉设计 / Vision Designer:

孙闻溪 Sun Wenxi

 

支持 / Supporters:

中国美术家协会版画艺委会 The Printmaking Art Committee of Chinese Artists Association、

中央美术学院教育发展基金会 Education Development Foundation Central Academy of Fine Arts、

巨川雅集水印版画典藏计划 JuChuan Chinese Water-based Woodblock Collection

 

展期 / Duration: 2023.10.28 (Sat) – 11.29 (Sun)

开幕/ Opening: 2023.10.28 (Sat)  4:00pm

地点 / Venue: 亚洲艺术中心(北京)

Asia Art Center (Beijing)

北京市朝阳区酒仙桥路2号大山子798艺术区(周一休馆)

Dashanzi 798 Art District, No.2, Jiuxianqiao Rd., Chaoyang District, Beij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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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动的本源——中国水印木刻青年计划·2023年度展”于2023年10月28日在亚洲艺术中心开幕。本次展览由王正一担任策展人,展出十位艺术家曹欧、丁科、董亚媛、李文翔、李莹、邵蓓艳、尚友录、张冠一、张茜、周志奋共计五十余件水印木刻作品。

 

“中国水印木刻青年计划”由中央美术学院教授、艺术家陈琦与亚洲艺术中心携手,于2019年末首次启动。该计划以公益为目的,为期十年,计划包含组织水印木刻版画展览、学术研讨,编辑年鉴及文献库等系列学术活动。

 

此外,为推动中国水印木刻长久健康发展,2022年陈琦教授和王庚飞先生共同发起“巨川雅集·中国水印版画典藏计划”,并设立专项基金,长期致力于水印版画文献及作品的公益性收藏。作为国内首个以公益和研究为目的水印版画收藏项目,旨在完善中国水印版画的收藏体系,它将与“中国水印木刻青年计划”、“中国水印木刻文献数据库”一道成为当代中国水印版画的研究的重要力量,它们从不同角度着力,构建水印版画发展的生态体系。

 

 

我为什么要发起 “中国水印木刻青年计划 ”

 

陈琦

 

中国是版画的发明国,传统版画艺术有绚烂璀璨的历史。在世界版画图谱上,形成了以铜版、石版、油印木刻为主的西方版画语言样式和以中国木版水印为代表的东方版画语言样式两大板块。从某种角度上说,水印木刻绝非是单纯的技术版种,而是中国艺术精神的外化。水印木刻对在国际版画界中展现中国版画的艺术形象、传播中国的文化价值观起到了重要作用。这些年我一直致力于水印木刻的推广与传播工作,我把它当作自己教学和创作之外最重要的工作。我知道这是一项漫长而又艰辛的工作,水印木刻创作及人才培养需要大量的时间投入且进程缓慢,很难快速取得实质性成果。

 

2019年始,我每年岁末创作一件以“瑞雪迎新”为题材的水印木刻作品进行义卖,所得款项用于“中国水印木刻青年计划” 的展览和出版,希望以自己绵薄之力鼓励年轻艺术家投身于水印木刻艺术创作与理论研究,从而推动中国水印版画艺术事业的发展。在2021年以“第四代”和2022年以“弥散的边界”为主题的探讨之后,2023年的“中国水印木刻青年计划年度展”将回归水印木刻的艺术本体,以“流动的本源”(The Flowing Origin)为主题探讨水印木刻本体演进问题,进一步讨论从“本体自觉”通向“文化自觉”的路径。

 

 

前言

 

王正一

 

水印木刻的“本源”不仅在于其源起的特定事件,更在于它艺术本体的生成,及其与周围系统的互动,由此,这个“本源”应是包含了无数事件的一套系统的集成过程。进而我们可以很清晰的看到其中的流动状态——内部事件之间的流动和内外系统之间的流动,也正是在流动中水印木刻不断地强化其物性表达,构建坚实的艺术本体,并在时代变轨中完成其精神空间的塑造。水印木刻的本源最终概括为一种流动的状态、一个本体的锚点以及时代要求与艺术家心性共同作用下的交叠结构。本次展览无意对水印木刻进行艺术考古,而是就上述概括提出假设——当流动成为本源的存在状态,其本体语言和物性表达会演变为何种面貌?可否从“本体的自觉”通向“文化的自觉”?无论如何一场展览无法告知我们答案,需要更丰富的样本去验证与构建,诚如艺术之源的讨论持续到今日,也将持续至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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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场嘉宾:

 

中央美术学院教授广军

故宫博物院研究员翁连溪

中央美术学院宣传部部长徐新立

中央美术学院教育发展基金会副秘书长王静

中央美术学院教授周吉荣

中国美术学院教授方利民

中国美术学院教授董捷

中央美院副教授黄洋

中国艺术研究院副研究员李啸非

江苏省美术馆副馆长刘彤彬

四川美术学院副教授解丹

四川美术馆策展部主任冯石

独立策展人段少锋

荣宝斋非遗研究院院长江书鹏

江西师范大学教授程国亮

澜景科技董事长李林

建筑师、设计师王庚飞

本次展览策展人王正一

本次展览参展艺术家曹欧、丁科、董亚媛、李文翔、李莹、邵蓓艳、张冠一、张茜、 周志奋

中央美术学院教授陈琦

亚洲艺术中心总经理李宜霖

 

 

 

▲ 中央美术学院教授广军

 

 

▲ 故宫博物馆研究员翁连溪

 

 

▲ 中央美术学院教育发展基金会副秘书长王静

 

 

▲ 中国美术学院教授方利民

 

 

▲ 中央美术学院副教授黄洋

 

 

▲ 建筑师、设计师王庚飞

 

 

▲ 参展艺术家周志奋

 

 

▲ 策展人王正一

 

 

▲ 中央美术学院教授陈琦

 

 

 

|展览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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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欧 Cao Ou

     "戏" 山水-解构

     Playful Landscape: Deconstructed

     60x45cm

     水印木刻 Water-Based Woodblock

     2019

 

 

▲ 丁科 Ding Ke

     南柯梦,遽如许

     Dream under the Southern Bough

     图心:84.6×139.5cm;图纸:100x156cm

     水印木刻 Water-Based Woodblock

     2023

 

 

▲  董亚媛 Dong Yayuan

     摽有梅

     Plop Fall the Plums

     图心:104x108cm;图纸:115×120.5cm

     水印木刻 Water-Based Woodblock

     2013

 

 

▲  李文翔 Lee Wen-hsiang

     知识树

     Tree of Wisdom

     图心:121×87.2cm;图纸:138×99.4cm

     水印木刻 Water-Based Woodblock

     2023

 

 

▲  李莹 Li Ying

     YOU KNOW

     图心:91.2×119.5cm;图纸:99.5×157.2cm

     水印木刻 Water-Based Woodblock

     2023

 

 

▲  尚友录 Shang Youlu

     22-7-9.8

     图心:73.5x88cm; 图纸:89×104.5cm

     水印木刻 Water-Based Woodblock

     2022

 

▲  邵蓓艳 Shao Beiyan

     绿水青山—冬至

     Lucid Waters and Lush Mountains: Winter Solstice

     90x120cm

     水印木刻 Water-Based Woodblock

     2019

 

 

▲  张冠一 Zhang Guanyi

     被拋境況之四

     Abandoned Scenario: Four

     68x66cm

     水印木刻 Water-Based Woodblock

     2022

 

 

▲  张茜 Zhang Qian

     刺桐

     Bougainvillea

     51x117cm

     水印木刻 Water-Based Woodblock

     2022

 

 

▲  周志奋 Zhou Zhifen

     以梦为马之七

     Run with the Dream: Seven

     81x117cm

     水印木刻 Water-Based Woodblock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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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URS 文选|何贝莉《在画廊办一场教学展》

 

马刺画廊正在Gallery I & II双层展厅空间呈现艺术家谭天在画廊的第二次个展“希曼在宜家午睡”。

 

10月27日,谭天将与同样就职于中央美术学院实验艺术与科技艺术学院的何贝莉老师,以及20位在校学生展开一场题为“在画廊办一场教学展”的对话。下面是何贝莉老师撰写的同名文章。

 

 

 

在画廊办一场教学展

 

何贝莉

 

事实上,我与谭天的唯一交集在于:我们是同事,且是同期入职中央美院的。

 

 

记得在面试前的布展那日,我忙忙叨叨与众人把印满文字的KT版钉在墙上把刊发论文的期刊摆在展台上时,无意间瞥见斜对面的一个展位,墙上挂着三幅画,桌上敞开放着两本作品集,就算完事了。我寻思着,还可以这样浮皮潦草的么?走过去想看看这位竞聘者是谁,居然找不到“个人简介”。

 

后来我才知道,那人就是谭天。2019年,我与他同期入职实验艺术学院(现更名为实验艺术与科技艺术学院)。彼时,我尚不知,自己所在的学院虽有一个漫长的名字,实则是培养中国当代艺术家的策源地之一。只是我的专业与这门学科看似无甚关系。我是个人类学者(大约也是我们学院唯一一个学理论出身的实践类老师),具体而言,是在藏族地区做寺院研究的。

 

从字面上看,当代艺术与人类学之间的确存在严重的“专业不对口”;所以时常会有人好奇地问:“你能在美院教什么课?”起初,我会耐心地像报菜名一样把课表念一遍:田野考察·口述史、论文写作……但后来我意识到,这个问题背后的“问题意识”,并不在于我具体教什么课,而在于提问者如何理解“当代艺术”。

 

说说你怎么看?一次,谭天问我。

 

怎么看……很多事,其实是经不起细看的。但如果你问,我所理解的当代艺术是什么,我大概会说:就是杜尚(Marcel Duchamp,1887—1968)和博伊斯(Joseph Beuys,1921—1986)的“人生”所意味的——我不是指他们创作的某件具体的艺术作品;而是指他们生而为人(即生为艺术家)的“整体性社会事实”,他们的“作品”不过是其中的具体显现罢了。

 

杜尚?……好像太远了点,我更喜欢博伊斯!

 

那么你的艺术“图腾”是博伊斯?

 

对方不置可否。

 

为什么?

 

批判性!他所有的作品都指向“批判”,当代艺术唯一要做的就是这件事——没有别的。

 

如你所言。我笑道:那么当代艺术与社会科学(尤其是人类学)倒是殊途同归。

 

你这样觉得?

 

我觉得所谓的“科学”或“科学理性”,其唯一值得称道的地方就是它具有自我反思和批判的能力;而不在于从业者提出了什么理论或制造出什么概念。

 

那么国内——有没有你喜欢的当代艺术(家)?

 

国内……我正琢磨着该如何回答。谭天却径自说道:要不改天来看看我的作品,也许你会觉得有意思。

 

嗯——我一面应道,一面感叹:此君倒是迷之自信啊!

 

 

谭天,《Jonathan Horowitz + Mel Bochner + Lawrence Weiner》,2015,艺术微喷,64 x 94 cm

 

 

入职后,谭天很快就确立了自己的职业认同,励志要成为一名好教师,且将此话时时挂在嘴边,唯恐世人不知。我原本以为只是句戏谑之语,却未曾想,有一日他真的拿着打印好的几页稿纸,找我讨论教学计划,且是个三年一期的“大计划”。虽然不太理解他为何要与一个没有任何创作经验且对美院教学几无所知的人来谈。但终究没有拒绝的道理,于是依我所见据实相告。临了,谭天忽然感叹:“哎呀!……我怎么觉得好像又回到了学生时代,被老师上了一堂课!”此话让我甚是诧异,不禁揣测:他大约是一个对“权力话语”极其敏感(反感)的人。

 

由此,我想当然的以为是出于这个原因,谭天才将自己的课程设计为一种持续渐进的“对话课”。他曾解释说,希望在学生和学生、学生与自己之间建立一种可平等讨论艺术的语境,以便沉浸其中的学生能理解“做作品”与“做作业”的区别,进而真正完成一件“作品”。这种对话式教学很快就得到了学生的青睐——立竿见影的效果是:谭天不久就变成了学生口中的“天哥”。

 

直至一年后,我读到美国社会学家萨拉·桑顿(Sarah Thornton)在其专著《艺术世界中的7天》(Seven Days in the Art World)里的一段话:

 

  不管你认为“后工作室”的艺术评论课算不算艺术,这都是阿舍(Michael Asher)最杰出、最有影响力的作品。加艺(California Institute of the Arts)的评论课已经开设了30年,这足以证明这门课程在所有课程中是必不可少的。面对各种各样的声音,面对头脑风暴式的评论,阿舍始终保持着安静的状态,他把自己摆到最不显眼的位置,用心倾听,只是偶尔清清嗓子发出一点声音。(萨拉·桑顿,2011:61)  

 

我这才意识到,假以时日,谭天的“对话课”或也担得起如上这番评论的(当然,前提是他不会提前走人)。然应说明,将课程作为“作品”进行创作实践的艺术家,并非从阿舍开始,其始作俑者应从博伊斯算起。在此意义上,曾就读于纽约亨特学院(Hunter College)学修自由艺术专业的谭天,实际是遵循着当代艺术教学的一种传统,而不仅仅是个人心理或偏好使然。

 

在美国念书时,你经常上这种“讨论课”吗?我向谭天确认道。他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

 

经此一役,我开始警惕“概念”对这位青年艺术家的效用——当我以“教师”的常识性概念理解其“职业认同”时,事实证明,我犯了一个错误:谭天其实是在以艺术家“做作品”的经验与心态“创作”其教学实践;因此,他所说“成为一名好教师”实际是与“成为一个好艺术家”同义;而更吊诡的是,他好像真的成了一名学生眼里的好教师。

 

 

 

谭天“对话课”教学现场,图片由谭天提供

 

 

就在新冠疫情最严重的那几天(2022年12月下旬),我去谭天的工作室转了转。他说若再不去,工作室就要迁到更远的地方了。此行之前,我对他的创作和作品并无印象可言。

 

那日天色阴沉,颇有些凄冷。沿途车马寥落,几乎不见行人;街边铺面门户紧密,风裹残叶,在地上无聊地划着圈——确实不是一个适宜见面说事的日子。我已忘了那座村庄的名字,只记得扫码进到一处园区,谭天裹着羽绒服在不远处的岔路口立着,见面的第一句话是:何老师,工作室里没有暖气,你今儿穿得够厚吧?

 

工作室共有两层,几面大白墙被立着或挂着的大幅绘画填得满满当当。室内陈设不多,创作所需的各种材料放在它们该在地方,既没有多余的物件,也没有刻意的布置。放眼望去,很是日常。除了作品本身,没有其他可看。

 

几句寒暄后,谭天介绍起他的创作过程:先完成一幅近似于抽象表现主义的架上绘画;然后在画面上书写几个单词或一段文本,内容多出自五花八门的传播媒介。最后,当然也是最重要的一步,他会考虑引入一件物品,通过联想或幻想(也就是谭天自编自导的情景剧了),建构这件“物品”与“绘画”、“词语”的之间隐喻关系,进而结构出一个完整的作品。

 

——我诧异于他竟能把一件如此有趣的事描述得如此寡淡无味,于是,现场改写了这套说辞:

 

换言之,在你这里,一件作品的完整性,实际是由一种难以被概念化或观念化的“关系”所确立的——既非画面本身,无论抽象的形式还是具象的内容;亦非词语本身,无论是视为符号还是作为文本;更非物品本身,因其不是作为一件独立的艺术作品而存在,甚至也无法被看作是“现成品”。只有当这三者,作为各自的经验而同时存在,且又游离于各自所属的概念之外,才可能以其微妙的戏谑感重新结构为一体:一件作品。

 

在我理解,这种介于“界”与“界”(即概念之间的“界限”或“边界”)之间的隐隐之感,恰恰是这些作品的迷人之处。

 

想必是此前从未听过如此不专业(不在艺术语境内)的“解读”,反而让谭天多了几分兴致——他当下便意识到:在自己的理解之外,这些作品本身还具有其他之可能(这种情况其实很普遍,就像作者往往无法洞悉其作品的全部意涵,以至于后来有理论家干脆说“作者死了”)。这些“新”的可能,或又会进一步激发他的创作。

 

总之,这次试探性的会面很快达成了一项决议:谭天建议我俩合作申请非盈利艺术空间的展览项目,他作为艺术家,而我作策展人。

 

 

 

谭天工作室,图片由谭天提供

 

 

似乎从一开始,谭天就打定主意要借“宜家(Ikea)”之名做一次个展。

 

于是我也匹配了一番自己的经验:记得刚进央美那年,就指导一个研究生做过一篇关于在宜家“蹭吃蹭喝蹭睡”人群的社会调查研究。更早时,曾借工作之便参观过宜家设在东北伊春的木料加工厂。此间在宜家绕圈采购的时日,更是数不胜数。简言之,那就是一处北京有志青年安家置业首站必达的“日常”。

 

不难想见,谭天在宜家见到的景象以及随之而来的感受,对于多数到访过那里的人而言,并不意外,也不新奇:那景象就是你在宜家三楼闲逛时常会猝不及防看见的:一张熟睡的脸,赫然出现在卧室样板间的床上。

 

在卧室的床上睡觉,这原本是家庭生活中最私密的一幕,此刻却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一览无余。在那一瞬间,你或许会感到恍惚:不知眼前出现的这一幕,究竟是资本精心打造的概念化的宜家图景,还是那张睡脸所呈现的真实世界;亦不知那些被明码标价的商品,是自己生活的必需品,还是代表中产阶级审美和价值趋向的符号……

 

建立在分类逻辑和消费心理之上的样板间,原本有一套明晰的概念体系作为支撑,看似坚固如堡垒。然而,就在你目光所及触碰到床上睡脸的那一瞬间,“堡垒”土崩瓦解。透过在分崩离析间出现的罅隙,你蓦然窥见了这个世界的实相。但很快,你就收敛起自己的目光,调整注意力,将自己重新定格在概念式的生活想象与消费行为之上:选择商品,买单,即如往常般为自己制造一个所谓“宜家”的家。

 

但与多数宜家到访者不同,谭天并未让“那一瞬间”溜走,他显然是着迷于那刹那体验(按照他的说法,就是什么都“是”,又好像什么都“不是”,在“是”和“不是”之间,充满了各种含混与暧昧),趁着新鲜劲儿反复琢磨,直到将之转化为“作品”。

 

所以,当谭天告诉我要将此次展览命名为《C-Man Nap in IKEA》时,我便隐隐意识到:对他而言,这就是一个不容置喙的实在。

 

 

谭天,《雨天在床上吃外卖》,2022,布面丙烯,宜家床架带4储物盒(褐色/鲁瑞,180×200 厘米),宜家袋装弹簧床垫(硬型/浅蓝色,180×200 厘米),宜家床笠(灰绿色,180×200 厘米),宜家垫芯(白色/硬型,65×65 厘米),宜家垫套(浅橄榄绿,65×65 厘米),宜家人体工学枕(侧卧/仰卧,41×71 厘米),宜家暖被(240×220 厘米),宜家被套和2个枕套(浅绿,240×220/50×80 厘米),宜家被套和2个枕套(浅灰绿/多色,240×220/50×80 厘米),宜家床罩(灰绿色,230×250 厘米),绘画:200 x 300 cm

 

 

或应警惕的是,“宜家”作为一个商业/文化符号的指向性实在太强。几乎不用过度联想就能联想到“体制批判”(批判资本主义或消费社会)的种种姿态,即如当下诸多当代艺术作品所呈现的面目一般。只是,我并不认为《C-Man Nap in IKEA》应停留于此。

 

事实上,真正触动我的,是谭天在样板间里无意中遭遇那张睡脸时,被一击而中的瞬间;与我意识到他的作品是由“关系”而非“概念”所构成的那一刻——两者如平行世界一般,虽无交集,却有默契。但我并不想在宜家的场景与谭天的作品之间,建立阐释性的因果关联。我更愿将之理解为:

 

在彼此的经验世界里,这些试图在认知上突破概念桎梏的微末之作,仿佛在不经意间遇见了自己的镜像,难免为之而动容。

 

 

大抵,我想象中那个素未谋面的展览现场是这样的:

 

展厅内,有一个完整“复刻”宜家的卧室样板间。样板间外,是作品的展示空间。由此,样板间里的物品与谭天的作品,作为对等物,完整呈现出各自作为“物品”或“作品”的本来面目。但同时,两者又无时无刻不在拆解对方的概念体系:那些在展厅里重复出现的物品,其若附有价签,便是商品;若附有标签,则是作为作品的一个组成部分而存在;此外,还有些既无价签亦无标签的物品。

 

置身现场的观众很快会意识到,自己无法依赖这些“物”的原有概念来分辨眼前所见究竟为何;而只能通过理解眼前的物与物、物与人、物与图文之间的关系,来确认当下的感受与认知。

 

为此,还需做些细节上的处理。如将价签与标签在形式上统一的同时在内容上加以区分。去除策展前言与作品阐释,将提示性文本以商品清单或宣传折页的形式“融”在展览空间里,即如床头柜上随意摆放的杂志。总之就是要尽可能的消解文本为作品建构的解读语境——将观看还给观者,将概念还给经验。

 

由此而得的观展体验(或称“参与观察”),像是在亲历一场关于“概念”拆解/搭建的揭秘游戏。整个游戏过程,需由观者自行完成。

 

 

展览设计改版草图,图片由谭天提供

 

 

然而出于意料的是,数月后,当我在画廊看到《C-Man Nap in IKEA》时,我发现它的策展逻辑已然改变——虽然样板间里作为商品的“物”还在,但(作为概念拆解对象的)作品中的“物”却不在了。说的更准确些,一楼展厅里,那些由关系构成的“作品”都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拍摄这些作品的10幅照片,即关于作品的“影像”,或说是证明作品存在的“信息”。

 

而这恰恰是谭天引以为傲的地方。他认为自己终于成功消解了在画廊展墙上“挂画”这件无聊的事,并由此与其他的展览进行了彻底的区分。(不同的是,大部分展览展示的绘画是作为“作品”而在的,但谭天的绘画仅仅是其作品中的一件“构成物”而已)。起初,我虽理解他的用意,但却未能觉察到:在取消画作的同时,实际也取消了《C-Man Nap in IKEA》中最重要的关系载体:“物”。伴随着那些“绘画”的消失,谭天作品中的“词语”与“物品”也一并消失在影像之中。

 

开幕式上,熙来攘往,到场嘉宾似乎多需仰赖艺术家的导览,方可领略现场。有人一眼辨认出是“体制批判”,也有人将之理解为“关系美学”;但鲜有人能心领神会的在样板间里的物品与这些物品在照片里的影像之间迅速建立关联(诚然,实物的重复出现,是相对直观的;而实物与影像的对应,则较为隐晦)。因此,观者即便能通过引导理解《C-Man Nap in IKEA》在探讨“关系”,却也很难意识到“关系”本身并非此行的终点——它仅仅是那根用以指月的“手指”;而“明月”本身,实为“概念批判”。

 

 

 

“谭天:希曼在宜家午睡”开幕现场,马刺画廊,北京,2023

 

 

入职四年,通过许多次零零碎碎的闲谈,我与谭天逐渐意识到彼此在各自的路径上渐趋走向了同一种认知:

 

几乎所有20世纪60年代后半期的艺术研究,从极简艺术到概念艺术,再到大地艺术,都呈现出“概念”的态度。所以对多数艺术家而言,追求自主的艺术作品——一个只对应其内部自身设定的准则而不理会外部要求的抽象概念——常常被认为是现代主义的标志。

 

而进入“后现代”之后,其拥趸者开始彻底清算现代主义留下的理论架构和概念遗产。但吊诡的是,后现代主义者所仰仗的清算“武器”,仍旧是各种理论、某某主义,及其相关概念。由此反观,若将“概念”作为艺术史研究的关键词来理解,或作为艺术批评的工具来使用,均无可厚非。但若以这些概念先入为主,将其视为创作的出发点或基准,将之运用于学院的课堂教学,则无异于一场灾难!(诚然,亦有学者认为,当代艺术的教育一旦离开了理论术语、观念和讨论,就会变得无法想象。)

 

从教学实践来看,在尚未展开创作时,学生就已被各种概念束缚住头脑与手脚。以至于,无论他产出怎样的作品,都难逃如下命运:为既有的概念再增加一个“注脚”。或也有学生,凭其敏锐的直觉与对媒介的掌控力,做出一件新锐的作品,但在撰写作品阐释时却搬出一堆毫不相干的概念或名人名言,削足适履一般,生生把自己的作品解读成他人言论的“注脚”。

 

所以我们认为,在当代艺术创作的底层逻辑里,“概念”之所以存在,其意义恰在于它构成了艺术实践、反思与批判的“对象”——是为“概念批判”。

 

 

坐在画廊门口的台阶上,谭天和他的朋友在一起抽烟,我和我的学生在讨论开题报告。临了,他起身走过来,笑着问道:何老师,你看完展览后有什么意见或建议?

 

我心想,都到这个时候了,我还能有什么意见?我也是参与者之一啊!索性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建议他好好享受自己的个展开幕式。事实上,我并不认为这次展览有效触及到我们试图探讨的问题(即“概念批判”)。至少从目前观众的反馈来看,就是这样。

 

但眼前这一切,却又在情理之中。

 

因为,我无法想象这个策展方案在悬置半年之久的时间里,谭天不会试图做任何调整(实际上,他确实调整过很多次!)。而每一次调整,其实都出自他“批判性”思维之本能——在质疑自我(当然也包括他的创作以及当代艺术本身)与作品的过程中推进创作。容我臆断:这一过程,对谭天而言,想必是非常重要;因为,他大约就是在这个过程中不断感知自己的创作直觉并逐步建构自己的认知体系。

 

所以,《C-Man Nap in IKEA》在谭天的一次次升级打怪中,渐渐走到了自己的2.0版。当影像作为作品的“替代物”出现在画廊展厅时,我才意识到:这位年轻的艺术家大约已无法满足于先前指涉作品“概念”的批判,而开始径自批判“作品”本身了。

 

 

好巧不巧,就在开幕式的前几天,我参加研究生中期考核答辩,有篇论文想探讨的就是作品“边界”的问题。过后,我建议那学生不妨来看看谭天老师的《C-Man Nap in IKEA》。

 

有时,一篇论文难以阐述的问题,我们或许可以用一场展览来搞定!

 

引文出处:

萨拉·桑顿,《艺术世界中的7天》,何云朝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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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語专访 | 陈开:回归行动——自然与自我的有机图示

光·迹 —— 陈开 & 布拉德·布朗

Shimmer and Stain: Chen Kai and Brad Brown

上海狮語画廊 Leo Gallery Shanghai

 

艺术家|Artists

布拉德·布朗 Brad Brown

陈开 Chen Kai

展期|Duration

2023.09.23-10.29

地点|Venue

武康庭|上海徐汇区武康路376号,狮語画廊

Ferguson Lane|Leo Gallery, 376 Wu Kang Road, Xuhui District, Shanghai

 


 

对话艺术家 | 陈开

Artist Interview | Chen Kai

 

狮語画廊:想先请您来介绍一下这次您将展出的这几个作品的创作什么样的用意?包括您个人对这些作品的理解是什么?

 

陈开:这次展出的新作通过抽象点彩绘画探索了光和希望,自然和自我这两个主题。 这些新作品受到自然和星空等元素的影响,但创作过程更加注重行动,也就是每一笔的笔触,它们是抽象表现主义的一种表现,只不过在我的绘画中,这种表现以点彩的方式呈现,类似于一种冥想的练习。在这些新作中,每一个笔触都相似但又不同,通过颜色的差异来区分空间深度,通过时间的积累,有机地构建绘画的图示。在上一个展览结束后,我进行了大量的草稿和实验。

 

 

《无我状态》Egoless, 2023

150 x 200 x 4cm

布面丙烯

Acrylic on Linen

 

狮語画廊:您今年的新作的创作过程是怎么样的?

 

陈开:创作的早期通常伴随着大量的实验和草稿。因为抽象绘画有很多不同的表现方式,当我尝试创建新作品时,我需要将许多不同的元素融入其中。我曾尝试过不仅仅使用点彩,还使用其他线条或色块,以增加画面的多样性,或者尝试结合水彩绘画的方法,以及点彩与色块的结合等等。然而,最终,我发现需要将焦点放在点彩和画面的深度上,减少画面元素,更加专注于构建画面的层次和空间深度。

 

今年的作品更具概念性,处理了色点的大小,使所有的色点尺寸保持一致。但由于笔触力度的不同,每个色点仍然具有微妙的差异。另一个重要的元素是颜色,每一幅画可能包括20到40种不同的色层,黄色本身可能有十几种不同的变化。我会在绘制一种颜色后,添加一层浅黄色釉,每一层都具有不同的空间深度,不同的层次和颜色逐渐叠加在一起,创造微妙的变化和动态。

 

 

陈开工作室  Chen Kai Studio

 

狮語画廊:刚刚提到了空间层次的变化,与之前的作品相比,这次的处理方式有何不同?

 

陈开:以前的作品可能更加夸张,我会使用大尺寸和非常小尺寸的色点来区分空间深度。但现在,我主要通过极亮和较灰的色点之间的对比来区分空间、深度和大小。另一个更有趣的方面是,我认为这种方法消除了色点的具体含义,或者使这些点不太清晰可辨。因为整个画面都是这些色点,特别是站在稍远的位置时,色点之间会相互融合,从而产生不同的图像,这使得观众可以根据他们自己的视角和观感来解读作品,这对我来说是一个更加有趣的方向。

 

 

《科西嘉之星》The Corsican Stars,2023

布面丙烯

Acrylic on Linen

150 x 200 x 4cm

 

狮語画廊:您曾经在其他采访中提到过尝试"去目的化"的思路,这种方式与您当前的创作方法有何联系?

 

陈开:我认为"去目的化"可能更像是一种状态,而不是一个明确的目标。以前和现在的不同之处在于,以前我可能会在脑海中构想一个蓝图,例如一幅星空的蓝图,然后尽量不去模仿,但实际上仍然有一个蓝图存在。而现在,我更专注于颜色、每一笔的状态,而不太考虑最终的结果。这是一种未知的探索方式,使创作更加自然,减少了限制和预设的观念。

 

 

陈开工作室  Chen Kai Studio

 

狮語画廊:那点彩这种形式需要在创作过程中需要长时间的专注,而且有一些精确性的重复。那么这种重复的行动对于你来说是一种苦行吗?或者说是一种解脱吗?

 

陈开:我小时候曾上过一门针管笔速写课程,其中有一项技法是使用针管笔点绘描景物或风景画。当时这个技法非常具有挑战性,但完成后非常令人满足。尽管这种点彩绘画需要极大的耐心,但它也让我以一种不同的方式观察事物和世界。更重要的是,我可以用它来创作美的作品,所以它对我来说既不是苦行也不是解脱,而是一种充实的创作过程。

 

 

《春天》Spring, 2023

140 x 180 x 4cm

布面丙烯

Acrylic on Linen

 

狮語画廊:有没有考虑过以一种更宽松或更大间距的方式排列这些色点,而不是以这种密集的方式?

 

陈开:从一开始,我尝试过以更大的间距排列色点,但我觉得那种图示不太适合我。因为我当前的构想不是强调色点本身,所以我不刻意使它们稀疏,以使色点成为画面的主题。如果一幅画只包含100个点,那么这100个点就会成为画面的焦点。但如果画面中有数百万个点,那么整体画面将呈现一种质感或光感,这正是我目前尝试实现并感兴趣的。我希望这数百万个点可以随着时间的积累,赋予画面一种视觉上的质感和光感。

 

 

《小小梦想》Little Dreams, 2023

100 x 80 x 4cm

布面丙烯

Acrylic on Linen

 

狮語画廊:在您的作品中,这些系列都呈现出更大的空间性状态,没有具象特征和元素。这种无具象特征和元素的状态对您有什么样的理解?

 

陈开:对我来说,如果一幅画中包含具象的物体或元素,它就会更容易成为绘画的主题。然而,目前我更愿意探索一些抽象的元素和内容,例如材质、质感、光感等,以及如何通过笔触来传达情感和精神。我更希望创造一些纯粹的画面,让观众或我自己以一种不带预设故事的方式去感受并进入一个空间。我的作品不提供观众太多的故事或限制,观众可以凭借自己的眼睛纯粹地观看,感受颜色、感受从不同距离观看作品时产生的感觉。随着观看的深入,画面的颜色和层次将变得更加丰富,这种观看、发现和感受过程对我来说非常有趣,也是我探索和创作抽象绘画的动力之一。

 

 

《澄澈》Clarity, 2023

布面丙烯

Acrylic on Linen

300 x 200 x 5cm

 

狮語画廊:你从老师Brad的创作当中获得什么样的启发?

 

陈开:我在他的第一节课就受到了很大影响。我实际上在研究生时还学习过他的创作方式。他的所有画从成为艺术家到现在都是他可以使用的元素,他从不丢弃任何作品。如果他不喜欢一幅画,他会将其切割、粘贴或覆盖到其他作品上。对我来说,从研究生时期的草稿到现在,我都没有扔掉任何作品,如果我不喜欢一幅画,我就会将其保留,直到我认为可以继续工作在上面。其次,他的作品跟随他从纽约到旧金山再到希腊等各地,而这些画成为了这些地点和时间的集合。这点我的经历也很相似,画面都是我们最后回归的地方。

 

 

展览现场  Installation View

 

狮語画廊:当你的作品与Brad的作品一起展出时,你希望传达什么信息?

 

陈开:我想传达的可能是差异中的共通之处。虽然从表面上看,我和Brad接收到的信息非常不同,但我们对于艺术和绘画的理解是同频的。如果观众能够从这些作品中看到它们的共性和联系,那应该是美好的。Brad对我的影响很大,他鼓励我永远创作让自己心跳加速的艺术,“do what make your heart beat fatser! ”。当时我还不知道什么样的艺术最适合我,或者什么能让我内心激动,但至少有一个问题,让我去寻找答案,慢慢找到答案或者不断变化都可以。

 

 

《文森特》Vincent, 2023

木板丙烯

Acrylic on Wood Panel

40 x 40 x 1.5cm

 

狮語画廊:最后一个问题,我注意到这次的新作品中有圆形元素,能谈谈这个吗?

 

陈开:每个形状都有其特定的含义,比如横向的长方形可能会让人联想到风景,而竖向的长方形可能让人想到肖像。圆形对我来说是非常抽象的,所以这点会让作品更抽象化。我创作时想尝试新的构图和技巧,看看圆形如何影响画面。然后圆形的画框大小和黑胶很像,画的时候我会旋转着画,有点像黑胶在唱片机播放旋转的感觉…

 

 

展览现场  Installation Vi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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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格纳画廊|艺术家|张鼎 & 金氏彻平:两个俱乐部|10月27日昊美术馆开幕

 

香格纳画廊荣幸宣布张鼎与金氏彻平的合作展览“两个俱乐部”10月27日将于昊美术馆开幕,并将持续至2024年3月31日。展览由朱砂担任策展人,回顾梳理张鼎、金氏彻平近十年创作的一百余件代表性作品,包括绘画、雕塑、装置、影像等多种媒介,集中体现两位艺术家独特审美和多元化的社会视野。

 

张鼎、金氏彻平分别出生于1980年和1978年,在商业主义盛行的时代中长大的他们,选择脱离宏大叙事的意象与审美,转而将新生代的青春杂想融入个人表述。张鼎从音乐汲取灵感,使用“控制俱乐部”命名个人品牌和表演创作;无独有偶,金氏彻平基于童年收集动漫玩偶的经历,将玩偶部件重构为“青春粉丝俱乐部”系列雕塑。两位艺术家的作品风格迥异,但他们认同艺术的普世性,不约而同地在创作中使用“俱乐部”的概念作为一种文化形态吸引更多观众参与互动。展览以“两个俱乐部”为名,以人与文化、空间的关系为线索,邀请大家探讨公众认知与个人想象力、计划与偶然、完成与未完成的意义。

 

*文字致谢昊美术馆

 

 

张鼎,《安全屋#3》,铝、桦木、扬声器、功率放大器、分频器、低频无极灯,2018

 

张鼎很早就表现出对俱乐部的兴趣。他的“控制俱乐部”源自一件他2013年作品的名字,“是由几十个音箱设备搭建成的一个巨大的塔状舞台,也是一个繁复的声音反馈装置,它自身发出的乐音会被再次采集,并以更高的频率播放出来,最终生成一种介于音乐与噪音之间的混合物”。这件巨大的声音装置先是参加了2013年北京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的《ON|OFF》,紧接着又阴魂不散的陆续参加了当年的里昂双年展;2014年上海《香格纳展库》;到了2016年控制俱乐部悍然的变成了一个由艺术家发起的“艺术厂牌”,在他的官方介绍里是这么写的:“聚集各领域艺术家、极客与音乐人,以空间、声音与巨型视觉声音装置的大型聚会”。于是在散落在各处的采访与媒体稿中,艺术家摇身变成了制作人,一个派对的组织者。

 

张鼎的新作品“电池”是由一组新能源汽车的电池,按照同等比例尺寸,用硅胶翻制的大型装置。硅胶一定程度上还原了生物的皮肤质感,于是在机械,金属,石料这些古典材料之后,张鼎在其语言线索里添置了新的词汇。与此前相比,这组作品更多了一些微妙的心里温度。在艺术家一贯躲闪和隐晦的描述中,电池又同观众进一步的走进了某个巨大的现实。当然张鼎从不限于旧日的波普,他从不平铺直叙,而是将其埋在一片精工细作里。观众需要透过一层层艺术家对材料的应用,对物质超额的投入,在一系列复杂的现场调度之中察觉到一丝异样。如同德昆西和考克托都曾激烈的把文学比做凶杀,到了莱里斯那里就变成了斗牛。他说尽管对艺术家而言并不存在斗牛士所要面对的真正的死亡威胁,但是可以“将一只牛角的阴影引入文学”,引入一种正面意义上的危险与张力。那么今天的艺术家就是处在一种矛盾张力之中,一边是无限回荡的敏感性,一边是精准评估这样敏感的能力。

 

——策展人朱砂(节选自展览前言)

 

 

张鼎,《电池#1》,硅胶、铝合金、玻璃钢、纹身墨水,205×153×19.5cm,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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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唐人艺术中心|现场|亚洲艺术家群展“勇跃的协奏曲”正在唐人曼谷空间展出

 

 

 

勇跃的协奏曲

A Bold Harmony

 

2023.10.21 – 11.30

 

策展人:米开拉·塞纳

Curator: Michela Sena

 

艺术家:苏菲-尹·布雷特兹、张腾远、哈汉(乌吉·汉多科·埃科·萨普特罗)、瑞·朱利安、蒂芙尼·拉菲特、拉斐尔·米高尔

Artists: Sophie-Yen Bretez, CHANG Tengyuan, Hahan(Uji Handoko Eko Saputro), Rai Julian, Tiffany Lafuente, Rafael Megall

 

当代唐人艺术中心 曼谷空间

Tang Contemporary Art, Bangkok Space

 

当代唐人艺术中心曼谷空间正在展出亚洲艺术家群展“勇跃的协奏曲”,并持续至11月30日。展览由米开拉·塞纳(Michela Sena)策划,呈现苏菲-尹·布雷特兹(Sophie-Yen Bretez)、张腾远(Chang Teng Yuan)、哈汉 (乌吉·汉多科·埃科·萨普特罗)(Uji Handoko Eko Saputro, known as Hahan)、瑞·朱利安(Rai Julian)、蒂芙尼·拉菲特(Tiffany Lafuente)与拉斐尔·米高尔(Rafael Megall)六位亚洲艺术家的作品。

 

 

 

 

 

 

 

 

展览现场

 

本次展览中的艺术家来自亚洲各地,以画布为载体发出各自的多元声音,优美和音在亚美尼亚、菲律宾、印度尼西亚、越南和中国回荡。每一幅原创作品都深受多元文化与历史背景熏陶,风格和内容各有特色,营造令人目眩神迷的艺术盛景,最终交汇在一起,奏响充满活力的绚丽交响曲。参展作品撷取亚洲艺术精华,在风格与主题上呈现出多元化特征,既有写实人像也有对自然与文化的阐释,营造充满诱人活力的整体氛围。

 

 

 

拉斐尔·米高尔,《瓷偶、木偶师》,布面油画,210 x 157 cm,2023

 

 

 

拉斐尔·米高尔,《卡斯帕·乌兹的书架》,布面油画,260 x 510 cm,2023

 

 

苏菲-尹·布雷特兹,《我们正在创造一个漫长的夏夜,逐渐消失的冬夜的苦涩,风吹到处歌唱般,但是你,依然在战斗,也并没有逃跑。》,亚麻布面油画,120 x 150 cm,2023

 

 

左:苏菲-尹·布雷特兹,《燕子的离别,被仲夏的忧风吹走,你从东方来,此处不是家乡,现在被置于海洋中,你注定重生。》,亚麻布面油画,162 x 130 cm,2023

右:苏菲-尹·布雷特兹,《我应该看到她柔软的脸庞,而不是脸上的淤青。另外一种爱的方式是学习如何爱自己-被他的双手握住。》,亚麻布面油画,162 x 130 cm,2022

 

拉斐尔·米高尔的作品指引观众进入高度视觉化的私密世界。苏菲-尹·布雷特兹以笔触叙事,描绘梦幻般的超现实形象,将自身情感状态娓娓道来。

 

 

瑞·朱利安,《把每一天当作是最后一天去生活》,布面丙烯油画棒,150 x 150 x 4 cm,2023

 

 

 

 

左:张腾远,《MIX-新章节的开端》,亚克力颜料、全麻布画,130 x 163 cm,2023

右:张腾远,《男团-火眼金睛》,亚克力颜料、全麻布画,190 x 220 cm,2023

 

瑞·朱利安的作品中,振奋人心的故事与诗歌般的深邃意象和谐共鸣。张腾远将画布作为传达理念的载体,融合东西方文化,以虚构方式重构再生成全新的视觉图像。

 

 

 

 

哈汉,《那些年的梦(挂在墙上系列之一)》,胶合板上布面丙烯,63 x 83 x 8 cm,2021-2022

 

 

左:哈汉,《我们与2020》,装框布面丙烯、喷漆,140 x 140 cm,2020

右:哈汉,《平庸艺术家们请注意》,装框板上布面丙烯、喷漆,134 x 100 cm,2020

蒂芙尼·拉菲特不仅批判了全球化,还向更深的层次挖掘,揭示描绘个体的作品如何触发群体性窥视狂热。哈汉(乌吉·汉多科·埃科·萨普特罗)则释放鲜活生命力,在上下颠倒的世界中百无禁忌地嬉笑嘲讽。

 

 

 

 

 

展览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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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史国威:穿行在现实与真实之间

 

 

 

穿行在现实与真实之间

 

文:肖怀德

 

 

史国威的创作是基于摄影作品作为底色,在摄影之后借助绘画这种行为所展开的图像艺术创造行为。我们也可以理解为,史国威先借助摄影机捕捉一个初步图像,进行第一步的创作,然后借助画笔重塑图像,进行第二步的创作,摄影机和画笔是他进行艺术创作的两个阶段的工具。他无意挑战、质疑摄影和绘画这两种艺术存在的合理性,而是提出他的问题,摄影机和画笔可否共谋一张视觉艺术作品?在摄影与绘画的边界地带,在摄影与绘画“之间”,还是否存在艺术创造性工作的可能?

 

 

史国威:2021-2023,展览现场

 

史国威此次展览的作品,是他疫情这三年的作品。据他自己所言,他强烈地感受到一种现实的“力场”,这是一个艺术家的本能的情感反应。这三年现实的“生命政治”让他颇感不安,现实世界的信息、命令和言说,无处不在的篡改、覆盖和挪移,让他倍感“赤裸生命”的无力,他对“何为真实”产生了强烈地怀疑。文明现代性、人类活动与自然环境之间的紧张和张力,让他有意识地从个体童年记忆和行走经验之中寻找现实的痛感,以建构反思的空间。社会性和生态性,成为过去三年史国威作品所呈现的对“现实力场”的观念叙事和反馈。

 

 

史国威:2021-2023,展览现场

 

摄影与绘画:哪里更接近现实的真实?

 

当我们看到史国威的作品时,第一反应是,这是摄影还是绘画?他的创作有意调整我们用摄影或者绘画来对他的艺术进行分类和定义。不同于摄影艺术家的是,摄影是瞬间的艺术,他的艺术是时间的艺术,他可以在上面反复积累情绪,反复涂抹,反复雕琢。不同于画家的是,画家在一张空白画布上营造感觉的图像,他是在一张摄影底色上雕琢图像,他的感性表达建立在摄影的理性图像的框架之上,感性不是肆意奔放。因此,史国威的创作往往在利用摄影机的理性、画笔的感性来输出他所面对现实而希望达到一种平衡的图像。

 

他所做的图像既不是对现实图像的记录,也不是凭空捏造的想象的图像。如果说摄影的创作更接近现实的真实,绘画的创作更接近感受的真实,他的创作在现实的真实与感受的真实的中间地带。我们既可以把他的创作理解为摄影与绘画之间的艺术创作行为,也可以理解成运用摄影机和画笔两种媒介共同创作完成的观念艺术作品。

 

我们也可以把史国威的创作和移动影像创作类比来看,从时间性来看,史国威的创作与影像导演的工作有相似性,移动影像的时间性体现在一帧一帧静态图像的时间性的延绵和蒙太奇剪辑,而史国威的创作也是在静态图像上赋予了时间性,这种时间性通过“画笔”展开蒙太奇式的剪辑和拼贴。

 

 

考古A,2023,亚麻布面蓝晒工艺,油彩,230×196cm

 

篡改的两面性:“还原”还是“迷惑”?

 

史国威在摄影底板上的绘画行为,是一场搏斗。

 

他并不满意摄影机所记录下的那个“现实”,他希望通过自己的绘画行动,尽量去“还原”当时他目之所及的那一刻的感受。很显然,那一刻目光所感受到那个现实是极其复杂的,那个“现实”是机器和身心脑共同作用的结果,是一种“物”在心灵中的投射,这种投射掺杂着视觉经验、生活经验、记忆甚至情绪。那一刻的感受是无法完全被还原的,只能无限去接近那种感受。即使是摄影作品,也不全是摄影机所记录的“现实”,而是摄影机后的作者与摄影机“合谋”的结果。在摄影作品之上,如何还原那种“感受”,这是史国威工作的核心。

 

他需要酝酿、等待,甚至场景的激发。

 

这里有两种可能性,一种可能性是史国威的绘画创作是为了尽量回到当时的感受。

 

还有另一种可能性是,他的绘画创作并不是回到摄影按快门那一刻的感受,而是将摄影底片作为“道具”,通过填色、挪移、拼贴、涂抹,呈现他此时此刻的一种情绪和感受。比如“场景AB”,他借用了曾在美国加州地区的山野图像,来呈现他在大兴安岭鄂温克狩猎部落驻地回来的复杂情绪,一种原始文化与现代文明的挤压和撕扯。

 

 

场景A,2023,激光银盐纸基,液体颜料,130×171cm

 

 

场景B,2023,激光银盐纸基,液体颜料,130×171cm

 

史国威在摄影作品上的加工和覆盖行为也具有两面性。他一方面是对摄影呈现“现实”的质疑,他试图通过自己的绘画行动“还原”出摄影机无法呈现的现实世界的丰富性,比如色彩的丰富性、能量的全息性感知等。我们生活的现代图像世界,图像的迷惑性取代了具身的体验,我们以为通过手机的图像拍摄,就进入了这个世界;就抓住了这个瞬间,其实摄影图像所留下的只是现实世界的一个“透明的切片”。

 

同时,史国威的这种覆盖性的绘画行为也是一种社会雕塑性的行动,他试图用自己的手来扮演现代世界中政治、技术和资本合谋的那只“看不见的手”,营造一种现实视觉的“美的假象”,影射现代世界,无处不在的图像篡改、涂抹和视觉规训,无处不在的以“美”的名义、以“善”的名义而实施的“以假乱真”。

 

 

肉山,2021,激光银盐纸基,液体颜料,184×154cm

 

个体记忆、生态忏悔与唤醒共情

 

史国威的“肉山”、“山体”等作品,是一种把自然世界的“肉身”化的行为。

 

通过将自然山体肉身化,艺术家完成了一种生态学意义上的凝视。将自然世界“身体化”,人类开始从生物学意义上建立与自然世界更紧密的连接。在某种意义上,人是一种动物。从共情能力来讲,我们与动物之间的“共情感”的建立相对比与植物、岩石之间建立共情更为通畅。将岩石、植物进行动物“肉身”化的处理,一定程度上唤醒了我们“身体感知”。史国威借“动物的肉身”来唤醒我们对整个自然万物世界的生态“共情”意识。

 

从更长远的地质时间的尺度,这些岩石、岩浆、土壤正是动植物尸体腐化,经过若干年的地质演化而成的,他们本身就是自然生态链的转换、循环和沉积的结果。在场景A、B两幅作品中,森林中的树木、苔藓、岩石、驯鹿的肉身、骨骼、淡蓝的天空,通过时间的错置组合在一起,我们既看到狩猎的惨烈,也看到万物一体,生命生生不息的意象。

 

 

山体,2022,激光银盐纸基,液体颜料,150×201cm

 

意识的分水岭:自然的肉身化与虚化

 

作品“冰瀑1”和“冰瀑2”是史国威在自然冰瀑上的两次图像篡改实验,“冰瀑1”是将自然冰川肉身化,“冰瀑2”是将自然冰川电子虚拟化,这两种处理呈现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两幅作品都有通过色彩层的配置打断现实的逻辑,“冰瀑1”是一种拉回身体性的逻辑,“冰瀑2”是一种走向游戏虚拟场景的尝试,它们分别指向我们如何处理自然的两种态度。

 

随着数字技术的飞速发展和人类生活日益虚拟化的趋势,人类一方面感受到强烈的不适,希望重新召唤“原始性”和“动物性”,重建与自然的具身感知经验。另一方面,虚拟现实、元宇宙的技术凯歌,正在宣称人类可以集体进入另一个硅基宇宙。艺术家并没有做明确的价值判断,他只是提出了一个问题:人类未来是重建与自然生态世界的具身连接,还是逃离碳基世界,进入硅基世界的狂欢,这是人类未来命运的分水岭。     

 

 

冰瀑01,2022,激光银盐纸基,液体颜料,160×150cm

 

 

冰瀑02,2022,激光银盐纸基,液体颜料,160×150cm

 

一种纪念碑式的哀悼

 

澳大利亚生态哲学家薇尔・普鲁姆德(Val Plumwood)遭遇了一次特殊的经验,她在野外被一只鳄鱼袭击,在与鳄鱼的搏斗中差一点被鳄鱼吞食,在鳄鱼即将把她吞食的那一刻,她获得一种看待人类与动物的全新的视角,之后完成了她的代表性生态哲学著作《鳄鱼之眼》。这是人在极端状况下的“出神”的时刻,也是一种人可以跳出人类中心主义视角来看待人与万物生灵的关系的第三人称视角的时刻。

 

我不知道史国威在创作时的心境,是否有“出神”的体验,我想这是一种纪念碑式的哀悼,无论是“羊毛”中艺术家以一种虔诚的仪式化的方式为每一根羊毛一点点上色,还是“场景AB”中对狩猎部族的哀悼,夹杂着忏悔、愤怒和悲悯。作品“流淌的夕阳”是史国威目睹鄂温克人柳霞解剖驯鹿之后,留下的感觉的印象,艺术家童年狩猎的记忆和柳霞解剖的场景交织,这种感觉不仅仅是“血腥的”,而是“温暖的”。在作品“场景AB”作品中,史国威将树根涂上了血腥的肉色,将岩石切换成驯鹿的内脏,营造出一场悲壮的“狩猎”。

 

 

羊毛,2021,激光银盐纸基,液体颜料,180×198cm

 

 

流淌的夕阳,2023,激光银盐纸基,液体颜料,130×177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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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大珉:绘画笔记

 

栖屋1#,130×110cm,布面丙烯,2019-2021

 

寄居者:

 

人的形象开始出现,从小幅,多为年轻人,局部半身,选取背面或侧身,带有隐晦和遮掩的体态,卷曲的身体,褶皱的衣纹,不明朗的面容,隐去的身份,伴随着带有联想性的自然物,画中人好似在观察、探究这些尺度夸张的自然之物,并将自身依托、寄居于其间,似与其共存与生活,互相纠缠粘连的无意义状态,带着某种荒诞。

 

 

寄居者7#,40×50cm,布面丙烯,2021-2023

 

 

寄居者9#,55×46cm,布面丙烯,2021-2023

 

栖屋:

 

各种简易的建筑构筑物,以木制箱体、布料帷帐等样式,铺有白色衬布的书桌或是餐桌的形象开始出现,独自展开褶皱的布纹,箱体、桌椅、书橱、床榻、衣柜,逐渐表现为相关物象的容纳,搭建出可供栖息与休憩的场所,亦如书房、卧室、餐厅、储藏室等。各种日常物体与自然物象,错落堆叠其间,在想象与重组之中,类似的景物和静物不断演绎为介于不同属性的空间,这些明室与暗房,带有某种虚妄和不真实,似乎被遗弃在野外,整个场景亦像遗址一般等待他者的发现。在静谧幽邃之中,画面一旁伫立或是等待的人,其形象呈现难以描述的状态,带有平静与沉思,像是迟疑或是入定的发现者,似用一种观看的方式,凝视着画面中那一座座临时的居所,似乎等待这些屋舍的主人归来,犹如在等待“戈多”,一场无尽期的守候。

 

 

栖屋4#,130×110cm,布面丙烯,2019-2021

 

棕:

 

越过前阶段的单色基调绘画,这批绘画返回到相对饱满的色域,以深棕、暖褐、淡赭之类具有厚度感的颜色,涂抹成沉稳的画面背景,用明亮饱满的颜色来填充深色背景之外的区域,表现轮廓内的丰富形体,画面的选色概括简化,以暖黄、灰蓝、浅绛等为基础,描绘温暖而原始的自然之物,人物的服饰统一为仅有的冷暖色系,建筑的物象也以近乎单色调来表达出某种朴素本质的绘画质感,画面的整体色调亦使得前景事物仿佛涌现于背景,带出某种具有深度的画面基调。

 

 

栖屋5#,130×110cm,布面丙烯,2019-2021

 

树:

 

树的形象,犹如生长的植物,有如人的躯体,与之相应的场景,在画布表面不断展开,以其为母题,不断寻找着树的形体和形式,枝干的分叉与聚合,根系与土壤的交错,伴随着色调与色块的节奏,轮廓与笔触的排布,控制与偶发的痕迹,这些具体实践的可能,最终演化成独立的绘画主题和精神性的视觉对象。

 

 

林中树3#,80×100cm,布面丙烯,2023

 

 

栖屋6#,150×120cm,布面丙烯,2020-2023

 

静物:

 

古典化的静物形象成为一种绘画框架,类似荷兰黄金时期绘画,容纳具体的日常物与自然物象,而难以名状的扁平、简化的物象也不断涌现于画面,似乎是静物形象的视觉衍生,它们以各自的造型来源相互重叠、关联,彼此同构,形成某种复合性的绘画景象。而画面内的各种景物,以奇特的比例将现实的具体描绘抽离出来,以某种静物绘画的最终形态,“寄居”于想象中的画面场景之内。

 

 

遗落的静物1#,40×50cm,布面丙烯,2021

 

 

栖屋7#,150×120cm,布面丙烯,2020-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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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KE|aaajiao、施政参加天目里美术馆展览“动为行——中国媒体艺术35年”

动为行——中国媒体艺术35年

Motion Is Action – 35 Years of Chinese Media Art

2023.09.22 – 2024.02.25

 

策展人 Curator

张尕 (Zhang Ga)

 

天目里美术馆

中国杭州市西湖区天目山路398号,天目里1号楼

BY ART MATTERS

1# OōEli, 398 Tianmushan Road, Xihu District, Hangzhou, China

 

aaajiao、施政参加天目里美术馆展览“动为行——中国媒体艺术35年”。展览由张尕策划,首次以中国当代艺术史角度呈现的回顾性展览。藉由纵览媒体艺术在中国的发展和变化,探讨信息时代带来的媒介拓展在当代艺术演化过程中所起的重要作用,并就场景的再造,时空的改写,感知的错位,形式语言的锻造和社会文化的反思等一系列问题进行思考。

 

此次展览共汇集了72位/组不同代际艺术家的79件代表作品,囊括影像、装置、行为、交互、游戏、网络等作品形式,视角回溯至早期的录像艺术实践,亦延展到对人工智能、太空艺术等新兴媒材或艺术形态的前沿探索。这些作品按照时间顺序串联,以“运动”为关键词展现“作为行动的运动”、“作为互动的运动”和“作为能动的运动”三个章节。

 

 

 

aaajiao,《观察者》, “动为行——中国媒体艺术35年”,展览现场,天目里美术馆,摄影:姜六六

aaajiao, bot, “Motion Is Action – 35 Years of Chinese Media Art”, Installation view,  BY ART MATTERS, Photo by Liuliu Jiang

 

展出的aaajiao作品《观察者》展示了一个数字化的过去与对应的当下互相交织的环境。在这片交汇处,本地与全球网络、社交媒体、园林结构、公园、以及最终出现的自然本身,都合并至一种数字化的超表象(hyper-representation)之中。

 

展出的施政作品《熔于时间#1》(由UCCA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委任),展现了一座冰山缓缓崩塌,最终落入海洋。受到一段记录格陵兰峡湾巨大冰山坍塌视频的启发,施政采用计算机生成图像技术,在这件影像作品中重现了冰山轰然消融的全过程。在艺术家看来,冰架坍塌的自然现象并非“自然”发生,而可以看作是气候变暖的趋势下人类时间、地质时间与技术时间的对抗。通过数字手段的操纵,自然可以被高度逼真地模拟、重演,这也隐喻着人类行为对自身生存环境的影响与改变,施政旨在对人类与其所处环境的关系提出质疑:自然原本安如磐石的结构是如何一步步走向变动愈加频繁和剧烈,逐渐失控的局面?

 

 

施政,《熔于时间#1》, “动为行——中国媒体艺术35年”,展览现场,天目里美术馆,摄影:姜六六

Shi Zheng, Melting in Time #1, “Motion Is Action – 35 Years of Chinese Media Art”, Installation view,  BY ART MATTERS, Photo by Liuliu Jiang

 

展览的主题”动为行”,关注的是“运动即行动”的概念。作为运动中的艺术,媒体艺术借由技术营造多种运动形态以创造叙事、探索变化和转型的主题,同时挑战观众对现实的感知。通过不同形态的运动,艺术家以其独特的方式传达他们对时代的思考和回应。展览已于2023年9月22日开幕,将持续至2024年2月25日。

 

aaajiao and Shi Zheng participated in the BY ART MATTERS exhibition “Motion Is Action – 35 Years of Chinese Media Art”. The exhibition curated by Zhang Ga and marks the first retrospective presentation of Chinese contemporary art history from a Chinese perspective. By examining the development and transformations in Chinese media art, the exhibition aims to explore the significant role of media expansion in the evolution of contemporary art, brought about by the information age. Through this exploration, the exhibition examines a series of thought-provoking issues, including scene reconstruction, the manipulation of time and space, perceptual misalignment, the creation of new artistic languages, and reflections on social and cultural contexts.

 

This exhibition brings together 79 representative works by 72 artists and groups from different generations. The works encompass a variety of media, including video, installations, performance art, interactive pieces, games, and digital art. The exhibition not only reflects on the early practices of video art but also delves into the cutting-edge exploration of emerging media and art forms such as artificial intelligence and space art. The artworks are connected in chronological order and revolve around the thematic keyword of "motion." The exhibition is divided into three chapters: “Motion as Action”, “Motion as Interaction”, and “Motion as Agency”.

 

 

 

aaajiao,《观察者》,2017-2018,单频彩色录像、网站,15'32'',尺寸可变

aaajiao, bot, 2017-2018, Single channel video, color; Website, 15'32'', Dimension variable

 

aaajiao’s work bot, displays an environment deeply intertwined with by a digital past as well as its present counterpart. Reflecting on this intersection, local and global networks, social media, gardening structures, parks, and finally nature itself all become amalgamated into a digital hyper-representation.

 

Shi Zheng’s work Melting in Time #1 (Commissioned by UCCA) shows an iceberg slowly breaks apart, disappearing in the sea. Inspired by a video of the collapse of a massive iceberg in a Greenland fjord, Shi Zheng uses computer-generated image technology to reimagine the entire process in this video work. In the artist's view, the collapse of an ice shelf is not a natural event, but a confrontation between human time, geological time, and technological time against the backdrop of climate change. Through digital manipulation, nature can be simulated and reproduced hyperrealistically, which also is in itself a metaphor for how human behavior has impacted and transformed the environments in which we live. The artist question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humans and their surroundings: how did the primordial, stable structures of nature move incrementally towards more frequent and violent changes? How did nature gradually become unmoored?

 

 

 

 

施政,《熔于时间#1》,2022,单频数字影像,08'00''

Shi Zheng, Melting in Time #1, 2022, Single-channel digital video, 08'00''

 

The theme of the exhibition “Motion as Action”, highlights the central idea of movement as action. Media art, characterised by its dynamic nature, utilises technology to generate various forms of motion, enabling the creation of narratives and exploration of evolving themes. Simultaneously, it challenges the audience's perception of reality. Artists, through diverse modes of movement, express their distinctive reflections and responses to the contemporary e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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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生任命新高管

10月23日,强生宣布,强生医疗科技全球负责人Ashley McEvoy 即将离任,寻找外部机会。为了支持成功过渡,她将留任至2024财年第一季度。


现任强生医疗亚太负责人Tim Schmid 将接替Ashley McEvoy,成为新任医疗科技执行副总裁兼全球董事长,并将加入公司执行委员会。


高管变动,老将更迭


据强生公告,两位负责人都是在强生工作多年的“老将”。


Ashley McEvoy于1996年加入强生,至今已工作27年。她在消费者健康部门度过了任期的前10年,负责经典品牌Tylenol®和Zyrtec®等,还曾担任McNeil consumer Healthcare总裁。


2009年,Ashley McEvoy 转到强生MedTech 担任Ethicon全球总裁;2012年初,晋升为Vision和Diabetes Care的公司集团董事长;2018年6月,Ashley McEvoy 成为强生医疗科技的掌舵人。在2022年,Ashley McEvoy 获得了近740万美元的薪酬,已进入强生高管薪酬TOP 5 行列。


新任强生医疗科技负责人Tim Schmid 拥有加拿大西安大略大学本科学位和英国里士满大学MBA学位,曾在全球四大洲的6个国家生活和工作,是一位高度全球化的领导人。


Tim Schmid 在强生的职业生涯始于1993年,曾在LifeScan血糖业务担任“战略客户和专业销售”职位;2009年,Tim Schmid成为强生Ethicon部门的全球战略营销副总裁,并于2012年晋升为总裁;2016年,Tim Schmid成为强生医疗首席战略官,并于2018年成为强生医疗亚太区主席,常驻新加坡。


Tim Schmid在提升亚太地区作为医疗技术实验、数字创新和人才中心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强生表示,在Tim Schmid领导下,亚太市场成为强生增速最快的地区之一。


修枝剪叶,聚焦主营业务


今年以来,强生以聚焦主营业务为主线,在全球范围内进行了多次调整。


7月6日,据美国商业资讯消息,强生全视(Johnson & Johnson Vision) 的Blink产品线将以1.065亿美元的价格出售给博士伦(Bausch + Lomb) 。


强生全视(Johnson&Johnson Vision)是强生旗下的眼健康业务,包括眼科植入物、手术医疗器械和耗材在内的“眼力健”和隐形眼镜、隐形眼镜护理液和滴眼液的“视力健”业务,Blink产品线主要生产非处方眼药水和隐形眼镜滴眼液。


8月23日,强生正式宣布顺利完成分拆Johnson & Johnson 和 Kenvue 的换股要约,Kenvue将完全独立运营。早前,这项分拆于2022年9月28日正式宣布,旨在更专注于其制药和医疗设备业务领域。


距离完成分拆不到一个月,强生又于9月14日宣布品牌焕新。具体来看,强生制药业务杨森将更名为强生创新制药(Johnson & Johnson Innovative Medicine),强生医疗科技(Johnson & Johnson MedTech)则保持不变,并且这两大业务将整合至强生名下。这次整合意味着在全球范围内,强生业务将进一步聚焦。


随后,在10月17日公布第三季度财报的同时,强生宣布了为期两年的骨科业务重组计划,包括退出利润较低的“市场、产品线、分销网络”。预计到2025年底,这项重组计划将耗资7亿-8亿美元。


强生首席执行官Joaquin Duato表示,在骨科领域,强生拥有一支非常强大的团队,重点是正确的产品组合。


根据最新财报数据,强生今年第三季度营收同比增长6.8%,达213.51亿美元。从业务领域来看,制药业务收入为138.93亿美元,增长5.1%;医疗器械业务收入为74.58亿美元,增长+10.0%。


总体来看前三个季度,强生的总营收同比增长6.2%,达637.64亿美元;其中研发投入106.05亿美元,同比增长1.7%。基于前三季度的业绩表现,强生将全年营收预期上调至836-840亿美元,营收增长率上调至7.5%-8.0%。


参考资料:

[1] Johnson & Johnson: Johnson & Johnson Announces Departure of Ashley McEvoy, Tim Schmid Named Executive Vice President, Worldwide Chairman of MedTech

[2] Johnson & Johnson: Johnson & Johnson Marks New Era as Global Healthcare Company with Updated Visual Identity

[3] Fierce Biotech: Johnson & Johnson MedTech head Ashley McEvoy to leave company after nearly 30 years

[4] Fierce Biotech: J&J to ditch 'less-profitable' orthopedics markets in 2-year restructuring

[5] MedTrend医趋势:《刚刚!强生医疗科技换帅!亚太负责人上任》

[6] MedTrend医趋势:《最新!强生宣布重组骨科业务》

[7] 医药魔方:《强生2023前三季度:乌司奴单抗81亿美元,Carvykti收入3.41亿美元》


来源:思齐俱乐部
整理:Nicole
责编:Adam

2023胡润百富榜:医疗行业9人上榜,钟睒睒蝉联“首富”

10月24日,胡润研究院发布了《2023胡润百富榜》。在本年度的百富榜中,医疗领域的富豪们表现仍然抢眼。

2023胡润百富榜:医疗行业9人上榜,钟睒睒蝉联“首富”
2023年的首富,依然是养生堂的钟睒睒,凭借着4500亿元的巨额财富,钟睒睒第三次成为中国首富。
除了钟睒睒,恒瑞医药孙飘扬、智飞生物蒋仁生、药明康德李革等熟悉的面孔仍然在列。下文摘选了百富榜中的医疗领域上榜富豪,看看有你熟悉的企业家吗?
No1钟睒睒:4500亿元
养生堂的钟睒睒以4500亿元的财富登顶百富榜,第三次成为中国首富。
钟睒睒的财富主要来自于香港上市公司农夫山泉与A股上市公司万泰生物。不过,今年以来,万泰生物的业绩表现不容乐观。上半年,万泰生物营业收入为41.63亿元,同比下降29.78%;净利润为16.23亿元,同比下降38.75%。
万泰生物业绩的跌落,与HPV疫苗销量的下滑不无关系。2020年5月,万泰生物的二价HPV疫苗在国内获批上市,成为首个问世的国产HPV疫苗。在那个一苗难求的年份,即便是保护范围略逊一筹的二价HPV疫苗,也受到了无尽追捧。
但在2022年3月,来自沃森生物的第二款国产二价HPV疫苗获批上市,万泰生物独享二价HPV疫苗的局面被打破。为此,万泰生物也不得不加入二价HPV疫苗的价格战。再加上默沙东的四、九价HPV疫苗的产能不断提高、适用人群拓宽,二价疫苗开始式微,高价疫苗加速增长。
在这种情况下,万泰生物二价HPV疫苗销售额的下滑似乎无可避免,万泰生物的市值也随之不断下跌。
不过,看起来万泰生物的表现并未对钟睒睒的财富造成太大的影响,今年钟睒睒的财富与去年相比仅下降1%。
并列No27李西延、徐航:1000亿元
迈瑞医疗的两位创始人李西延、徐航分别以1000亿元的财富,在中国百富榜中并列第27名。与去年相比,二者的财富缩水了9%,在中国百富榜中的排名也比上一年下跌一名。
1991年,李西延与徐航联合创办的迈瑞医疗,如今的迈瑞医疗已经成为国内最大医疗器械企业。根据2023年半年报,上半年公司实现营业收入184.8亿元,较上年同期增长20.32%;净利润64.4亿元,较上年同期增长21.83%。
No40陈邦:800亿元
爱尔眼科创始人陈邦以800亿元的财富,在百富榜中位列第40名。相比于上一年,陈邦的财富缩水了16%,排名下降了4位。
陈邦的财富主要来自于有“眼茅”之称的爱尔眼科。
2023年上半年,爱尔眼科实现门诊量726.95万人次,同比增长31.19%;手术量60.78万例,同比增长36.62%。同期,公司实现营收102.52亿元,同比增长26.45%;实现归母净利润17.12亿元,同比增长32.61%。
尽管增长依旧,但爱尔眼科的股价,今年以来累计下跌接近30%。
No53蒋仁生:680亿元
智飞生物创始人蒋仁生以680亿元的财富,在百富榜中位列第53位。相比于上一年,蒋仁生的财富缩水了17%,排名下降了10位。
蒋仁生的财富主要来自于智飞生物,而智飞生物的收入来源主要在于代理默沙东的HPV疫苗。
今年上半年,智飞生物所代理的默沙东的两款核心HPV疫苗批签发量均大幅提升,九价HPV疫苗的批签发数量由14批提升至65批,四价HPV疫苗的批签发数由14批提升至26批。
由于国内四价和九价HPV疫苗依然是供不应求的状态,因此智飞生物的业绩增长仍然迅猛。上半年,智飞生物实现营收244.45亿元,同比增长33.19%;实现归属上市公司股东净利润42.6亿元,同比上升14.24%。
但在业绩稳步增长背后,投资者依然担心来自国产HPV疫苗的冲击,目前国内多家疫苗企业的9价HPV疫苗研发均进入中后期。未来随着国产疫苗企业的成功,九价HPV疫苗国产化,或许将对智飞生物的投资价值造成颠覆。
而在不久前,智飞生物拿下了葛兰素史克带状疱疹疫苗价值206.4亿元的订单。这验证了其销售能力得到了疫苗巨头的认可,但疫苗能为公司未来带来多大的增量仍需观察。
No64孙飘扬:610亿元
恒瑞医药创始人孙飘扬以610亿元的财富,在中国百富榜中位列第64位。相比于上一年,孙飘扬的财富增加了17%,排名上升18位。
孙飘扬的财富主要来自恒瑞医药。成立于1970年的恒瑞医药,经过几十年的发展,成为了制药行业的公认的一哥。但近几年来,随着集采来袭,恒瑞医药业绩承压,在2021年恒瑞医药出现了上市以来的首次业绩下滑。
不过,随着恒瑞医药在创新药领域的不断发力,恒瑞医药也开始逐渐走出低谷。2023年上半年,恒瑞实现营业收入111.68亿元,同比增长9.19%;净利润23.08亿元,同比增长8.91%。
值得一提的是,在这份半年报中恒瑞医药的增长,已经开始从仿制药逐步过度到创新药。在恒瑞医药111.68亿的整体收入中,创新药收入达到了49.62亿,接近半壁江山。
No66 徐浩宇家族:600亿元
扬子江医药的徐浩宇家族以600亿元的财富,在中国百富榜中位列第66位。相比于上一年,徐浩宇家族财富缩水了14%,排名下降9位。
在上榜的药企中,扬子江医药是唯一一家未上市的药企。从1971年扬子江医药创立以来,一直秉承着不兼并、不负债、不上市的宗旨,通过自力更生,扬子江药业已经发展为国内最大的药企之一。
据《2023中国民营企业500强调研分析报告》显示,2022年扬子江医药营业收入为782.85亿元。
No79 岑均达:500亿元
岑均达以500亿元的财富,在中国百富榜中位列第79位。相比于上一年,岑均达的财富上涨了9%,排名上涨8位。
岑均达的财富来源于恒瑞医药和翰森制药。据相关报道,岑均达曾先后通过连云港达远和西藏达远倒手,为孙飘扬的恒瑞医药注资,成为恒瑞的第二大股东,同时他也是翰森制药的股东。
如今,两家龙头药企的蓬勃发展也为岑均达带来了不菲收益。
No97 李革:450亿元
李革以450亿元的财富,在中国百富榜中位列第97位。相比于上一年,李革财富保持持平,为450亿元,排名则上涨5位。
李革的财富主要来源于药明康德。作为创新药上游“卖水人”的药明康德,受益于中国创新药的蓬勃发展,近些年业绩增长迅猛。
2023年上半年,药明康德实现营业收入188.71亿元,同比增长6.28%;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利润53.13亿元,同比增长14.61%。
从营收和净利润看,这也是药明康德上市以来录得的最好半年报成绩。

来源:氨基观察
作者:方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