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格纳M50|胡项城 x 杜曦云:从 “疑似” 展开|对谈回顾

香格纳M50正在呈现艺术家胡项城个展“疑似”,展览延期至2月14日。展厅新增9条艺术家文献影像,包括2024年4月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PSA)大型个展“天天问”的筹备与现场实录。

本篇精选了展览期间胡项城与当代艺术策展人、学者杜曦云围绕艺术家创作脉络展开的深度对谈,呈现胡项城多年保持好奇、不断突破的艺术精神和态度。同时,在工作室拜访视频中,胡项城详细阐述了作品中“线条”、“材料”等特征和来由,并分享了他与绘画对话的创作习惯与思考方式。


此外,香格纳将于3月香港巴塞尔艺术博览会展位呈现胡项城新作,作为其在国际艺术平台的一大重要亮相。


对 谈 回 顾

香格纳M50 | 胡项城 x 杜曦云:从“疑似”展开 | 对谈回顾

胡项城 x 杜曦云:从“疑似”展开,对谈现场

杜曦云:

2024年春,胡老师在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举办了大型个展《天天问》。过去我们称屈原有《天问》,即问天,而胡老师将这种精神发挥到极致,主张“天天问,事事问”。此次展览规模宏大,涵盖装置、雕塑、绘画、影像、行为艺术,乃至乡建项目与建筑模型,形式多样且风格独特。策展人南条史生认为即便在欧美或日本,也鲜见此类创作方式……


我对展览充满好奇,胡老师的人生经历是否影响了这一回顾性展览的呈现?能否谈谈您的成长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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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项城个展“天天问”展览现场,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2024

胡项城:

我的人生经历确实比较奇怪,我小学毕业就进了工厂,半工半读,干过木模工、翻砂工、铸铁工,还当过厨师。我家在静安区,但父亲却把我弟弟送到郊区的农业学校。我们虽然是在上海出生的,大概因为那时候提倡劳动者光荣,父亲就让我们去劳动,所以我们家过的是农村生活:烧老灶头,自己挖水井,园子里种葡萄,孩子们还自制三角形鱼缸挂在墙上养蚂蝗、虾鱼,这些鱼都是我们去很远的郊野捕来的。传统节日我们也都过,即使在三年自然灾害那种物质匮乏的时候,我们仍做祭祀。春节的时候,父亲会在石灰墙上写很多草书,这种像耕读时代的生活,成了我后来做艺术和乡建的创造力来源之一。


我在工厂干了十年,1973年进了上戏,留校教了十年书。1986年去了日本、欧美、非洲等地,2000年才回国,此后十二年便投身乡建。2012年回归艺术创作,一晃又十二年过去了。各时期无论生活工作重心如何变化,绘画从未停止过,尤其是手稿,我不是用文字来记录日常,而是以图像来记录我脑子的胡思乱想。


我今年75岁,但好像过了几辈子不同生活,命运安排我去做什么,我毫不犹豫去做。尽力了,没有起色也不难过,人生就是试错,过程与结果都同样重要,也可能都不重要。


世界的复杂远超我们想象。作为个体,我们十分卑微。像许多艺术家一样,人生中的辛酸、艰难、痛快和无奈总是不可避免的。但我也遇到过不少前辈,他们身处困境时依然积极从容,这深深影响了我。有些事也许不是我的本职,但命运让我意识到自己应该出力,那么我便去试试。参与社会的事,就会导致个人的艺术创作时间不够,但从最底层劳动开始,又对我的艺术创作起了很大作用。


今天我们在香格纳画廊主要展出的是绘画,我也想问问曦云:艺术史上“绘画已死”这个说法,你是如何看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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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项城个展“疑似”展览现场,香格纳M50,2024-2025

杜曦云:

“绘画死亡论”、“艺术终结论”、“历史终结论”,这些话语基本上都是1989年冷战结束之后逐渐出现的。冷战结束后,资本主义向全球蔓延开来,当时的人们超级乐观,觉得历史再往前发展也不过如此了,所以美国学者福山这时提出“历史的终结”这种说法。“艺术的终结”有两个人几乎同时提出:美国的阿瑟·丹托,德国的汉斯·贝尔廷。艺术既然都已经终结了,绘画死亡就是更小的问题了。


漫长的现代主义艺术运动,从印象派开始,到塞尚这里一锤定音,然后一路发展,经过了野兽派、表现主义、立体主义、超现实主义,最后抽象派出现,抽象到极致推出极简主义等。尤其发展到极简主义后,感觉好像艺术内部(尤其是绘画内部)确实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了。每个方向上好像都有大师矗立,而且他们一出道就达到了不可逾越的高度。


艺术史不是每个流派里的奠基人指出一个方向,后继者逐渐达到高峰;而是往往每个流派的奠基人一出手基本上已经是巅峰了,接下来的后继者只是在弥补它的丰富性,但在高度上已经不可超越。


比如说抽象艺术的三位奠基人,康定斯基、蒙德里安、马列维奇,他们的抽象艺术作品一出场已经把精神高度、语言创新推到了极致,后继的罗斯科、纽曼等充实抽象艺术的丰富度和饱满度。从这个角度来看现代主义艺术史,尤其现代主义绘画史,我也经常会犯愁,就是每个方向都站满了高手,留给后继者们可填充的缝隙越来越少了,难度非常大。


当下流行的这些所谓的绘画大师,仔细看都有明显的来源,而且都低于他们所借鉴的大师。比如说大卫·霍克尼,是马蒂斯的甜俗版;彼得·多伊格,是蒙克的甜俗版;再看看尼奥·劳赫和达利等的关系……这些正在流行的绘画大师,总能在现代主义艺术史里找到他们借鉴的来源。相比之下,他们只是更加甜俗而已。


从这个角度来说,绘画再往前走一丁点都太难了。胡老师做了那么多跨界的活动,带着艺术家的好奇、独创性和美学趣味, 出手时能高于那些原有领域的人。


一旦回到你魂牵梦绕的绘画领域时,纵观现代主义绘画史,留给你的缝隙也不多,但你还是做出了很大的独创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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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项城《非洲 – S66A》1993,布上丙烯,综合材料,117(H)x91cm

胡项城:

如果做一个事情已无挑战性,那也没啥意思。1986年到日本后,我非常急迫想了解世界,先去欧美转转,那里艺术确实很棒,从制作到理论系统都很完美。转了几回之后觉得突破完美更重要。想起上海与西藏的区别,1978年两地物质、精神状态差异都很大,于是我在世界范围寻找非主流艺术的地方。于是去了南美,非洲等地,之后便对主流有些质疑,各地域应该都有自己的艺术观。在西藏的时候,一开始对异域风情感兴趣,后面开始好奇神秘主义,思考生命终极意义。在非洲的时候,去部落体验到听觉、视觉、嗅觉等知觉的综合力量。日本的民艺运动与英国的工艺运动让我感到手作与脑神经互动,心手一致的重要性。


当然,纵观世界根本目的是要找到自己,而我非艺术外的经历给予了我很多启示:从已有美的观念里面是找不到美的,从已有认知艺术范围里已找不到艺术的再生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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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项城《非洲 – ED22》2016,布上丙烯,综合材料,46(H)x39cm

杜曦云:

你作品中的气质、趣味、方法、图像等,和目前流行的艺术很不一样,尤其画面中横七竖八特别刚硬强悍的线条,复杂异样的肌理……从平滑的趣味来说,这种绘画很丑,有奇特的能量在蔓延蠕动着,让人感觉到强烈的“返魅”。你把稀释的颜料当作水泥般去浇灌,把稠厚的颜料在画布上滚来滚去……我们以前没有见过。在绘画已死、大师们难以逾越的前提下,你如何寻找找你的道路,树立你的动力和自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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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项城《疑似 – 0B11》局部
2016 ~ 2020,布上丙烯,综合材料,244(H)x300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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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项城《疑似 – 6B88》局部
2016 ~ 2021,布上丙烯,综合材料,170(H)x230cm

胡项城:

我一辈子几乎都在动手做试验,而试验后面的动机是好奇心,宇宙的诞生与归宿,人与蚂蚁的意识异同,雌雄生物之间为何有如此吸引力等等。其实我的生活也是“乱七八糟”,我不喜欢过太重复的日子,我多次搬工作室,有时是无奈,有时是故意去让心接近真实,搬到金山就是因为离秦山核电站近,那里又有大片化工区,也有海、鱼摊、朋友。


这一切反映在我的绘画里,PSA展览里有种形式的艺术呈现方式,都是依据内容而定,有些是非绘画方式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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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项城工作室

杜曦云:

所以像一条线,你是通过阻力才呈现出你的力量。绘画是疯狂的事业?

胡项城:

一般来讲绘画最起码要有点线面,点移动成为线,线横向移动成为面,但现实里不存在点、线,一个物体与另一物体交汇,好像是线,但物体一移动,这线就变了。绘画中的再小再细的点、线,用放大镜看都是缩小的面,既然绘画中的线是人想像出来,那何必硬要受外观物体、比例等影响,让一根线成为具有独立价值的艺术创作不是更有意思。中国人在这方面发育甚早,怀素的草书不必看一个字,即使取一段线也有情绪感应。线的情绪很大程度是用笔速度轻重缓急呈现,逆笔有阻力才有力量。吴冠中的线甜甜美美,在文革后让荒芜的心有点慰籍,有阶段性价值,但到了他晚年,水乡古园有的拆除,有的因为商业大潮改观,再自说自己绘画是疯狂的事业,实在是虚话。名不符实。


因为书法实在高明,我经常看书法史,但我却从不练字,我始终要保持一种笨蛋的生疏,字写得歪歪扭扭连幼儿也不如。我从废墟中寻找感觉:钢筋铁轨、墙上洗手间留下的刻痕、岩石自然的风化等,都留有时间追寻无限想象。此外,我身体本身有许多伤痕,小时做木工手指切开,西藏山上摔下来,后来在日本遇到车祸,生病开刀…… 这让知觉转化成艺术上的表达,我们平时血液在流动但却感觉不到,但当我看到一块残破的老木雕花,手指伤痕处立即有痛感,神经细胞重组的地方感到与古代匠人山川河流的生命共同在运动,所以我绘画用笔方向不仅是左右上下涂抹,有时会用刀狠狠刻往下刻,有时用力挤压让颜料从里往外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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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项城《疑似 – 89I2》,2021,布上丙烯,综合材料,160(H)x104cm

杜曦云:

有的画家预先画出了完备的手稿,有的画家在绘画前已经胸有成竹。你画第一笔前不知道第二笔会如何,第二笔落笔前也不知道第三笔会画什么,走一步说一步,这个过程里不断地实验、发现,情绪和思路一步步打开。对你来说,绘画可能是拓荒、冒险,是在大雾里摸索,寻找澄明之境的过程。

胡项城:

过去几十年我都保持在画手稿,从西藏回来后,上戏给了我一间17.4平米的房子。不管是什么纸,甚至床单上,我都画满了符号。后来画大画累得躺地上爬不起来,但手稿却能随时涌出来,几乎不用动脑子。这种感觉有点像通灵,好像有一种使命让我记录下这些奇奇怪怪的图像。这些手稿以后可以封在箱子里,让未来的机器人研究一下,一个纯碳基生命的人能记录多少脑中的意识。我的手稿数量和种类肯定比毕加索还多。如果没有这种冲动,我可能也不会做艺术了。手稿极少会出现在大画里,但我喜欢在不确定的无序中探寻。一旦某种秩序建立,我就会放弃。人生短暂,不断冒险和发现,才能让精神保持常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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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稿 – 019D》2009,和纸上水墨;

《手稿 – 298H》2019,纸上彩墨、马克笔;

《手稿 – 49Y2》2021,纸上彩墨、马克笔;

《手稿 – 20D4》2023,纸上彩墨;

《手稿 – 249B》2024,纸上彩墨、马克笔,40(H)x30cm

杜曦云:

西藏打开了你的神秘主义体验,非洲可能把你内心深处本能的冲动激发了出来。我看你的画,尤其那些小手稿,它们很像是你进入巫师般的体验中,感应到某些说不明道不清的信息,然后顺手把它们转化到了纸上。这样的话,在你完成一张画之前,你不知道自己会画成什么样,不知道过程中会有什么样的突变。

胡项城:

一开始设定的目标其实艺术性不强,更像是机械制图,没有太多意外的惊喜。不过,偶然和必然总是交替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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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项城个展“疑似”展览现场,香格纳M50,2024-2025

杜曦云:

画这样的画特别累,对不对?另一方面,你绘画的每个过程都可能遭遇未知,会不断的有惊喜。不同的人从事艺术的目的和方法不一样,你不追求胸有成竹的那种快感,你追求的可能是进入森林中完全不知道下一步会遭遇什么样的猎物,或者在迷雾中的茫茫大海里航行不断发现异景。过程中也可能会触礁沉没,但也可能有奇特的偶遇。


这里面确实画出了很多东西,这导致观者不管喜不喜欢你的画,都不得不承认在“绘画已死”这个共识下,你的绘画依然有非常大的独创性,而且你的绘画中总是有一种特别野性的东西纵横捭阖、左冲右突,这一点特别可贵。

胡项城:

有时面对画面,我会忘记自己在画画,仿佛细胞分裂、宇宙奇点爆发、熵增的寂灭都在这里发生……还有时,我会和家里的小狗长时间对视,那眼神里藏着什么?我从未见过。这种跨物种的静观,让人获得一种纯粹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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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项城个展“疑似”展览现场,香格纳M50,2024-2025

杜曦云:

看你的原作时能感觉到非常强的物质性,尤其那些厚实颜料形成的很粗犷、很强悍的线条、粘稠颜料在这些线条里来回流淌,甚至有些地方的颜料裂开,就像是毛毡忽然掀起一角,这时你又把新的颜料灌进去,这种特别复杂的物质感,看图片或视频时几乎完全感受不到。


我们现在经常说“元宇宙”,但电脑屏幕中的虚拟物像和我们肉眼看到的世界还是很大的不同,我借机引出新的问题:2024年被称为人工智能元年,人们感觉人工智能的某些方面已经很成熟了,人工智能会不会代替视觉艺术家?我看过人工智能模仿绘画的一些作品,甚至能模仿水墨画的效果,乍看时已经没有差别了。胡老师你会有危机感吗?你怎么来应对这个问题?

胡项城:

我对材料的选择和处理,既受祖上几代做江湖郎中的影响,也与研究民间工艺学有关。人生病时一味便宜草药也许更合适,帝王们锦衣玉食、燕窝人参却并不长命。在绘画中,我对材料也秉持“众生平等”的态度,不区分高低贵贱。所谓高级画材无非是颜色不变、质地坚固,但现在的绘画我也注重注重消解、开裂、剥落的效果。其实,剥落露出底色,也是一种“不增不减”的自然状态。世界万物都在变化,而“变”本身就是不变的真理。


因此,我在绘画中会用石灰、水粉、锅灰、砂子、工业材料,也会用最好的现代材料和水墨。在加工时,我会借鉴民间艺术中的各种手段,比如涂、砍、擦、敲、切、刮等。这些动词背后,都反映了人类文明进程中工具的演变和加工手段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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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项城《疑似 – 874P》2021,布上综合材料 | 综合材料,102(H)x83x5.5cm

另外,我认为人的直觉和情感,比如忧伤、兴奋、爱意、愤怒、好奇等,在绘画中呈现出“一人一世界、一时一世界”的独特性,这是“弱人工智能”无法取代的。如维特根坦所言“世界的意义、人生的意义、美学、伦理等问题是无法用逻辑语言来表达,属于世界之外不可言说的范围。” 但绘画恰恰可以接近这种表达。随着AI取代大量人类工作,绘画作为最古老的信息交流和保存方式,可能会得到更广泛的普及和发展。绘画创作是对自由的追求,尤其是那些无法命名的感知部分,需要极其敏锐的判断。直觉本身甚至比算力更强大。


当然,与AI对抗以保持人类的自由灵性只是绘画的一个方面。与AI纠缠、结合甚至拥抱、搏斗,也是令人着迷的有趣话题。不抗拒,合作共进也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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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项城于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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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项城:疑似

Hu Xiangcheng: The Obscure

展期:2024/12/7 – 2025/2/14
(周二–周六 11:00-18:00)
地点:
香格纳画廊(M50)
上海普陀区莫干山路50号16号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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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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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项城,作为中国早期当代艺术践行者,致力于当代艺术的探索与研究实验。1950年出生于上海,1976年毕业于上海戏剧学院,毕业后在母校及西藏大学任教。八十年代中期前往日本继续艺术学习和实践,于1991年毕业后开始往返非洲、欧美等城市与乡村考察,并于2000年回到中国后将工作重心转到江南地区乡建实践。在2012年,他完全回归到艺术创作。胡项城的作品受到个人不同时期经历影响,融合了自我深处多重文化、多重身份的研究,不可捉摸的画面成为其作品最重要的特征,也成为他作品里巨大能量的来源。

他的作品曾参加圣保罗建筑双年展,威尼斯开放雕塑展,海牙中国当代雕塑展,上海双年展,横滨三年展,广州三年展等,其中重要个展包括: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天天问”、中国美术馆“无始无终的对话”、上海喜玛拉雅美术馆“眼前的远方”、浙江美术馆“鸣相酬”。

关于对谈嘉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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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曦云,1978年生,2000年于陕西师范大学美术学院油画系,获学士学位。2006年于四川美术学院美术史系,获硕士学位。曾任上海昊美术馆副馆长、上海喜玛拉雅美术馆副馆长。

曾策划多个展览和项目,近期包括:赵半狄的小窝(上海、武汉、南京、厦门、沈阳、顺德、青岛、成都、常州、郑州、北京、苏州……2020年至今);洄:繁星计划,武汉美术馆(琴台馆),2023;我与博伊斯·王广义,上海昊美术馆,2021;确实中的冲击:上海首届全球 NFT 加密艺术展,上海西岸·油罐艺术公园1号罐,2021年;我与博伊斯·尹秀珍,上海昊美术馆,2021;我与博伊斯·赵半狄的小窝,上海昊美术馆,2020;联合构筑,苏州金鸡湖美术馆,2020;我与博伊斯·杨振中,上海昊美术馆,2020;我与博伊斯·周啸虎,上海昊美术馆,2019;上海文件:匀速运动,上海喜玛拉雅美术馆,2019年;蒙塔达斯:亚洲礼仪,三影堂摄影艺术中心,2018年;今日之往昔:首届安仁双年展,2017年;走向未来:马德里·北京音乐潮,塞万提斯学院,2017年;萧条与供给:第三届南京国际美展,百家湖美术馆,2016年;北京·798诞生纪(2002-2006),宋庄美术馆,201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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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评|余友涵:镜中的红星



影像的再现:

历史如何被塑造?


艺评|余友涵:镜中的红星

艺术家余友涵


当我们谈论波普艺术,经典的视觉符号会立刻浮现。  

安迪·沃霍尔的金色玛丽莲,罗伊·利希滕斯坦的漫画美学,理查德·汉密尔顿的拼贴实验。  他们通过媒介的复制与流通,使图像成为消费文化的核心,使艺术成为视觉符号的再生产。  


在中国,政治波普承载的意义不同。  


王广义的“大批判”系列,将商品广告与政治符号并置,制造冷漠的张力。  方力钧的“光头”形象,去个性化,成为集体意识的象征。  


但余友涵不同。他的作品不是简单的消费文化映射,也不是对政治权力的戏仿。 他所做的,是历史影像的再塑造。我称之为“波普历史画”



毛泽东

如何被神话


艺评|余友涵:镜中的红星

创作中的余友涵


毛泽东不仅是一位政治领袖,他是一种视觉现象。

他出现在宣传画上,出现在纪念章上,出现在电影里,出现在电视新闻中。  

他被影像复制,被雕塑铸造,被口号颂扬。  

这一切,使他超越了“人”,成为“神”。


在文化大革命期间,毛泽东的形象被印刷术、广播、电影等媒介放大,成为国家意识形态的核心符号。  

这不仅仅是宣传,而是一种媒介制造的视觉秩序——人民只能以一种方式观看他,仰望他。  


但技术的发展正在改变这一观看方式。  

影像可以被解构,符号可以被重新编码,历史的再现方式正在发生变化。 


余友涵正是在这个裂隙中,介入历史。


他在采访中说:  

“我喜欢通过毛泽东的形象来表达我的想法。(……)在文化大革命期间,毛泽东的画像被神化:它们散发出一种政治激情和无文化的迷信感。(……)我的目标是以一种新的视角来描绘毛泽东的形象。”


新的视角意味着新的观看方式。

余友涵的作品,不是单纯的复制,而是将历史的视觉符号从神坛拉回现实生活。



《汉密尔顿·毛》

消费社会的历史拼贴


艺评|余友涵:镜中的红星

《汉密尔顿·毛》


2003年,中国改革开放的深化带来了新的视觉经验。 


电视屏幕、广告牌、互联网,信息流动加速,消费社会正在重塑人们对影像的感知。  在这样的时代,余友涵选择用拼贴的方式,重构历史。


《汉密尔顿·毛:是什么让今天的家庭如此与众不同,如此让人幸福?》这一作品向理查德·汉密尔顿的1956年拼贴画《是什么让今天的家庭如此不同,如此富有魅力?》致敬。  汉密尔顿用拼贴制造了消费社会的视觉肖像,而余友涵则用拼贴重新观看中国的现代化进程。


他收集旧报纸、旧照片、旧广告,复制、粘贴、并置,制造出一个现代化的中国家庭。  厨房、客厅、卧室、电视、汽车——这些是消费社会的符号,也是媒介技术发展的产物。  中国已经从工业社会迈入消费社会,而在这个家庭的入口处,站着毛泽东。但他不再是壁画上的神圣形象,而是置身于广告、消费产品和家居空间中。  他的右侧是一台电视机,画面上的人物是江泽民,中国第三代领导人,也是改革开放的执行者。  他左侧的椅子上放着中华牌香烟,1951年出产,象征着新中国建立的纪念。  他站在那里,双手叉腰,微笑着,但目光流露出一种期待,一种不可置信。仿佛在观看着这个新的时代——一个已经不再属于他的时代。  


余友涵用拼贴手法,制造了视觉意义的断裂。

毛泽东不再是单一的形象,而是被放置在一个新的视觉系统中,他的神性开始动摇。



《在天安门城楼上》

从神到人



艺评|余友涵:镜中的红星

《在天安门城楼上》


在《在天安门城楼上》中,这种解构更为彻底。  

毛泽东站在那里,身穿军装,目光遥望远方。  

天空蓝得不真实,白云柔软,画面充满乌托邦式的崇高感。  但他的形象是模糊的,不再清晰。  

失焦的处理,让他从历史叙事的中心,退到了观看的边缘。  更重要的是,他的军装不再是纯粹的政治符号。  


玫瑰花、三叶草、月季花图案蔓延在织物的表面。

这些来自中国传统工艺美术的装饰符号,削弱了他的权威,使他变得温和,甚至带有一种民间气息。  

曾经的神话形象,如今被赋予了装饰性的柔软性。

曾经凝固的历史形象,被视觉符号渗透,被媒介重构。  

毛泽东的形象,正在从“神”变成“人”



《打乒乓》

历史的流动


艺评|余友涵:镜中的红星

《打乒乓》


《打乒乓》延续了这一解构的方式。  

毛泽东站在中央,手握球拍,微笑,挥拍,击球。  

这是一场运动,但更是一场外交事件的再现。  

背景是密集的小花图案,黄色与蓝色交错,甚至渗透进毛泽东的衣服。  


乒乓球桌的直线 vs. 背景花纹的曲线,

政治秩序 vs. 民众的流动,  

历史的固化 vs. 影像的变化。  


毛泽东的形象在这些符号之间游走。  

他的形象仍然可见,但不再是不可改变的。  

他不再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神,而是一个被观看、被参与的历史人物。



《镜中的红星》

  毛泽东


艺评|余友涵:镜中的红星

《向世界招手》


毛泽东的神性,是媒介制造的。


电影、海报、宣传画,塑造了一种单一的观看方式,使他的形象被凝固。 但在新的媒介环境中,观看方式正在改变。 拼贴、失焦、装饰图案、历史的叠加,这些手法让他的形象松动。最终,历史不是凝固的,而是流动的。 


媒介塑造了历史的形象,但媒介的发展,也让历史变得可被重塑。


毛泽东仍然被观看,但不再被仰望。  

他仍然存在,但不再被神化。  

他最终回到了历史的现实中——成为一个“人”。


文 / 黄壹



• 作品赏析•


艺评|余友涵:镜中的红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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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萬展评|高英普:时代眩晕与个体神游

拾萬展评 | 高英普:时代眩晕与个体神游

拾萬展评 | 高英普:时代眩晕与个体神游

拾萬空间 高英普个展 “夜影 · 夜瘾” 展览现场


1977年,30岁的伊基·波普(Iggy Pop)以个人名义发表了第一张专辑《白痴》(The Idiot),里面有一首他与大卫·鲍伊(David Bowie)共同创作的歌《夜店》(Nightclubbing)。在机械、冰冷的音乐伴奏下,伊基·波普以迟缓、阴郁的嗓音“唱”着他在夜店流连的场景:他(们)来到夜店,像鬼魂一般游荡,然后见到不认识的人,并学到新的舞蹈,那种感觉,就像原子弹爆炸一样,简直太疯狂了……

鬼魅般游移,压抑而又难以克制,然后纵情释放,直至虚脱……高英普作品中的人物与环境,何尝不是类似的氛围和特质。这似乎不仅仅是巧合……


拾萬展评 | 高英普:时代眩晕与个体神游

高英普 | Gao Yingpu

刺透|Penetrate

布面油画 | Oil on canvas

174×246cm×2‍

2024


伊基·波普被誉为“朋克教父”,而真正的“朋克”,几乎永远在超前性地创造且颠覆性地不合时宜……甚至在“朋克”这个词用以具体指代一支乐队的风格之前,伊基·波普早就这么干了。


1960年代末,20出头儿伊基·波普便组建了“傀儡”乐队(The Stooges),那时的潮流之下,“英伦入侵”的余韵未消,迷幻音乐大行其道,硬摇滚和重金属正蓄势待发,而“傀儡”乐队却全部反其道而行之,用肮脏、嘈杂、冷酷的声音记录下后青春期的咆哮和难以言表的愤怒,并以原始、直接和粗鲁彻底摆脱了节奏布鲁斯和早期摇滚的摇摆节奏限制……放眼四顾,身边几乎没有同类。


那是少数一代人的精神写照。他们(包括乐队的观众)通过音乐,纵身于性、酒精乃至当时新兴毒品的阴暗面,借此寻找自我,逼近未知,去对抗和冲淡那些有时具体、有时又莫名其妙的青春压抑。这个过程,让人消耗,也让人沉迷和上瘾。


拾萬展评 | 高英普:时代眩晕与个体神游

伊基·波普


然而,时代会变迁,夜色却不变,每一代的年轻人都有自己的能量和困局,但答案从来没有显而易见。就像高英普作品中那一系列绘画装置《超凡国度》,高楼大厦筑起异乡游子的城市梦,他们为之拼搏,希求在此安身立业,但钢筋混凝土同样意味着冰冷、隔绝与束缚,那里还有难以逾越的“阶级电梯”,每个人都只能自寻出路。


拾萬展评 | 高英普:时代眩晕与个体神游

拾萬空间 高英普个展 “夜影 · 夜瘾” 展览现场

拾萬展评 | 高英普:时代眩晕与个体神游

高英普 | Gao Yingpu

超凡国度·B座|Extraordinary Nation· Building B

木质、金属材料、布面油画 | Wood, matel materal, oil on canvas

48×48.5×350cm

2024

但所有的压抑必将导向发泄,并在绝望中寻求解放,或者,在痛苦中感受快乐。一如当年的伊基·波普,他不只是用极端的音乐形式表达自我,而且几乎在每场演出中,他都赤裸上身,经常用玻璃划伤自己,然后一跃而入台下的观众中,从而去冶炼血与汗、肉与肉揪斗之后的解脱与内心的安慰和精神升华。

高英普和他笔下的人物何尝不是如此——他们自愿沉入夜场景的异度空间中,用本能和片刻的放纵来消散自我,并以“鬼魅”般的形象挑衅并解构“主流”或“权威”。所以,这些作品几乎也本能避开了光鲜、艳丽、甜美、秩序、具象以及让人“舒服”的元素——它“刺挠”别人,同时也“刺痛”自己。

拾萬展评 | 高英普:时代眩晕与个体神游

高英普 | Gao Yingpu

夜影·无赖|Night Shadow· Vagabond

布面油画 | Oil on canvas

174×246cm

2024

伊基·波普和“傀儡”乐队成名于“汽车城”底特律,第二次世界大战为这座城市的工业带来了极大的发展,吸引了大量“外来”的就业人口,并因此繁荣了当地的文化产业(“底特律摇滚”后来甚至成为了一个标签)。而“英伦入侵”之后的现代摇滚爆发,原因之一正是“二战”后“婴儿潮”一代已经在1960年代中期开始成年或进入青春期,他们对经济繁荣下父辈固化的生活方式感到厌倦,而父辈们所讨厌的摇滚乐恰好成了他们独立表达和反抗权威的武器。

这似乎成了一种历史必然。大城市以高效、便捷以及更多的可能性吸引着有意改变自己的人,然而面对新的生活境遇,每个人都必须找寻自己的存在方式。在这种境遇之中,高英普和他笔下的年轻人,显然更倾向于城市夜晚所带来的身体和精神震颤,以此去短暂化解自身的矛盾,于是,他们选择沉入“地下”,显露真我,不去讨好他者,甚至以光怪陆离的方式展现出压抑背后不被“主流”所兼容的“朋克”之姿。而在那个混沌且暧昧的短暂时空中,他们的形象狰狞而虚化,还带有不同程度的重影,仿佛他们在某个时刻,被莫名其妙地“晃点”了——那可能是亢奋或虚脱之后的眩晕,也可能是时代洪流之下个体不由自主的神游吧。

文/王晓孟

拾萬展评 | 高英普:时代眩晕与个体神游

高英普 | Gao Yingpu

夜影·舒适模样|Night Shadow · Comfortable Appearance

布面油画 | Oil on canvas

120×98cm

2024

拾萬展评 | 高英普:时代眩晕与个体神游

高英普 | Gao Yingpu

夜瘾·黎明度假|Night Shadow·Dawn Retreat

布面油画 | Oil on Canvas

180×150cm

2024

关于艺术家


拾萬展评 | 高英普:时代眩晕与个体神游

高英普, 1993年出生于吉林,2016年毕业于中国美术学院多维表现工作室,现生活和工作于杭州。高英普的创作涉及绘画及绘画装置,作品反映自身对于人与本土消费,在如同季风与洋流般的文化迁徙中如何相互碰撞与融合的思考,来体现共性与个人。作品曾展出于上海K11、上海油罐艺术中心、北京CAFAM双年展等。

部分展览包括:流动的身影,香格纳苏河,上海(2024);拾萬石家庄开幕展,拾萬空间,石家庄(2024);午夜潜泳,双个展,逸空间,南京(2023);如果明夜有⼤⻛,个⼈项⽬ K11,⻢丁⼽雅⽣意, 上海(2022);⿊夜⾥的太阳镜,弥⾦画廊,上海(2021);⻢⼽图⽂,⻢丁·⼽雅⽣意,上海油罐艺术中⼼,上海(2021);ASIA NOW 巴黎,Martin Goya Business,巴黎(2020);e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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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rxes觅瑞港股上市获中国证监会备案

新加坡2025年1月24日 /美通社/ — 1月24日,中国证监会国际合作司发布关于Mirxes Holding Company Limited("觅瑞集团控股有限公司",下简称"觅瑞")境外发行上市备案通知书,该公司拟发行不超过46,620,000股境外上市普通股并在香港交易所上市。据港交所披露,2024年11月4日Mirxes觅瑞向港交所递交招股书,拟在香港主板挂牌上市,中金公司、建银国际为其联席保荐人。

根据招股书披露,觅瑞是一家起源于新加坡的核糖核酸(RNA)技术公司,专注于在全球范围内普及疾病筛查诊断解决方案,是开发及商业化用于癌症及其疾病早期检测的、精准的、无创的、可负担的、基于血液的miRNA检测试剂盒的先驱者与领导者。觅瑞成立于2014年,总部位于新加坡,中国总部位于浙江安吉。根据弗若斯特沙利文的资料显示,觅瑞是全球为数不多的已获得分子癌症筛查行业体外诊断(IVD)产品监管批准的公司之一,也是全球范围内首家且唯一一家获得胃癌早筛分子诊断IVD产品批准的企业。

截至2024年10月31日,觅瑞拥有一种核心产品(即GASTROClear™)、两种其他商业化产品(即LungClear™及Fortitude™)及六种处于临床前阶段的候选产品。公司的核心产品GASTROClear™为一个由12种miRNA生物标志物组成的用于胃癌筛查的基于血液的miRNA检测组。GASTROClear已于2019年5月获得新加坡卫生科学局(HSA)C类体外诊断(IVD)证书后成功商业化。

勃林格殷格翰在研疗法nerandomilast被纳入优先审评,加速惠及中国特发性肺纤维化患者

上海2025年1月24日 /美通社/ — 2025年1月24日,国家药品监督管理局药品审评中心(CDE)正式授予勃林格殷格翰在研肺纤维化疗法口服磷酸二酯酶4B(PDE4B)抑制剂nerandomilast优先审评审批资格,其拟定适应症为用于治疗成人特发性肺纤维化(Idiopathic Pulmonary Fibrosis, IPF)。这一在研药物有望为IPF患者带来全新的治疗选择,以满足IPF患者巨大的未尽临床之需。

优先审评是国家药品监督管理局药品审评中心(CDE)为鼓励研究和创制新药,满足临床用药需求,加快创新药品审评速度而设置。此次被纳入优先审评将进一步推动该在研创新产品在中国获批的步伐,加速惠及中国IPF患者。

IPF是一种罕见病,于2018年被列入中国国家第一批罕见病目录。研究报告显示,近年来,中国IPF病例不断增多[1],[2],[3]。IPF为一种严重的致死性肺部疾病,特征性的表现为肺纤维化程度持续增加、肺功能持续下降、呼吸症状加重,严重影响患者生活质量。IPF的自然病程多变且无法预测,预后不佳,患者在确诊后的中位生存期约为3年[4]。在现有的疾病管理和治疗下,部分患者最终仍然出现早期死亡[5],[6],[7]。IPF的5年生存率低于多种常见癌症[8]。目前,IPF直接的致病途径尚不明确,治疗手段一直十分有限。

IPF表现为肺泡上皮细胞损伤和随后的修复失调和重塑。Nerandomilast是一款在研的口服PDE4B抑制剂,选择性抑制PDE4B同工酶。在人体中,PDE4B同工酶在肺中高表达,在肺纤维化和炎症中发挥重要作用。预期nerandomilast具有抗纤维化和抗炎双重作用,有望为IPF患者带来临床获益。

Nerandomilast关键性III期临床试验FIBRONEER™-IPF是IPF治疗领域迄今为止规模最大的III期临床研究,旨在评估nerandomilast 治疗IPF患者的有效性和安全性,主要终点为第52周时用力肺活量FVC(mL)较基线的绝对变化。FIBRONEER™-IPF III期试验数据显示达到了主要终点[9],[10],这是十年来首个达到主要终点的IPF III期临床试验。试验的疗效和安全性完整数据将于今年稍晚时候公布。

勃林格殷格翰大中华区研发和医学负责人张维博士表示:"加速公司全球创新药在中国落地,尽早惠及中国患者,是勃林格殷格翰一直以来的努力方向。作为肺纤维化领域的领导者,以维加特®为例的创新性药物让无数IPF患者走出了无药可医的困境,而我们也没停止研发的脚步,持续深耕这一领域为患者开发更具突破性的药物。此次nerandomilast被CDE纳入优先审评,体现了国家药品监管部门对IPF患者治疗困局的重视,以及对该在研药物治疗潜力的认可。我们正在全力推进该创新药物在华获批上市的进程,让中国肺纤维化患者早日从这一创新疗法中获益。"

展评|王强:形制与类别

展评| 王强:形制与类别

王强个展「形制与类别」

今格空间上海 展览现场 2024

形制,释义为物体的形状和构造,同时也是王强用以概括和表达物体存在的方式。纵览他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的系统创作,不难发现其总在一以贯之地于纷繁的形制中提取有限的类别,并以中性且冷静的客观呈现,让形状具备超越真实的质感,进而展开多重的语意和解读空间。


在此次于今格空间的展览中,王强将作品的形状归纳为建筑和齿轮。作为一种带有社会属性的人文产物,建筑是精神的集成,其形制与构造也是时代思想的凝聚。王强持续关注着建筑背后那些带有意志导向性的时代印痕,进而从历史的形态中发现思维和视觉的秩序。在《一栋可以住很多人的公寓》中,重复且密集的形式不仅强化了视觉的秩序感,还在平均化的构成中揭示居于其中的个体已然成为无差别的分子,各种的不同在此被归结为一。这栋取自苏联时期的带有乌托邦色彩的巨型公寓,原本是为了“每个人都能在自己的房间里迎接社会主义到来”,如今俨然成为了一个梦想的注脚。作品《住宅楼K-7型》同样是将个体的丰富性集中归拢在一成不变的规则内,在这组能够唤醒几代人集体记忆的楼房中,整体及细节的重复发生,使体量相等的房间成为不带明确指向的抽象单位,平等地概括并替代了不同的类别。


展评| 王强:形制与类别

王强《一栋可以住很多人的公寓》

95×43×46厘米 

水泥、铝板 

2024年


展评| 王强:形制与类别

王强《一栋可以住很多人的公寓》

95×43×46厘米 

水泥、铝板 

2024年


展评| 王强:形制与类别

王强《住宅楼K-7型》(一组3件)

67×30×20.3厘米×3 

水泥、铝板 

2019年


展评| 王强:形制与类别

王强《住宅楼K-7型》(一组3件)

67×30×20.3厘米×3 

水泥、铝板 

2019年


王强的作品观念不断纯化的另一个因素,是他对语言的极致精简,而这也令他在如今以雕塑为创作媒介的当代艺术家中愈加独具一格。在《带柱子的大楼入口》中,他以逻辑、几何的简化,从建筑样式中提炼出核心的结构,纯粹而坚实的形式不仅加强了力量与神圣感,同时诠释着何谓语言是经验的浓缩。在一种抽象的崇高感中,王强所建立的形制更像一套语法的范式,近乎陌生化的写实提供着普遍经验的可能性,将观者引至诸多不可见之层面。同样,这种陌生化的精准写实也体现在《办公楼》里。值得注意的是,在这件作品中,王强于建筑表面出其不意的切削也彰显他独具特点的语言——他从不满足于日常视之所见,而总是从另外的角度展开事物隐蔽的向面,从而更加接近本质。


展评| 王强:形制与类别

王强《带柱子的大楼入口》

水泥、钢板 

76×49×33.5厘米 

2019年


展评| 王强:形制与类别

王强《带柱子的大楼入口》细节


展评| 王强:形制与类别

王强《办公楼》

80×40×28.5厘米 

水泥、钢板 

2019年


展评| 王强:形制与类别

王强《办公楼》

80×40×28.5厘米 

水泥、钢板 

2019年


作为此次展览中带有过渡意象的一件作品,《多立克柱的几个切面》截取自古希腊建筑的经典局部,充满序列感的形体既影射建筑样式的继承与演化,亦象征文明的迭代和更新。在极有限的形式中,王强以节制的损毁阐释着完美与残缺、尖锐与脆弱的悖论。

展评| 王强:形制与类别

王强《多立克柱的几个切面》

72×42×31厘米 

水泥、铝板 

2024年


展评| 王强:形制与类别

王强《多立克柱的几个切面》细节


这块看似没有聚焦点的柱体切面像极了齿轮。齿轮的精确有序的咬合运转同样意味着合理性的秩序与服从,而被嵌入其中的个体则成为集体(无)意识链条中的局部,履行着预先设定的运行模式。 “当人长大后,便是服从。”托马斯·霍布斯如是说,而平克·弗洛伊德的歌里则唱道:“你只是墙上的又一块砖。”


展评| 王强:形制与类别

王强《直齿轮》

大理石(白沙米黄)、木质包装箱‍‍

61×58×29厘米

2024年


展评| 王强:形制与类别

王强《齿条》

大理石(白沙米黄)、阳极氧化铝板 

53×52×16.5厘米 

2024年


展评| 王强:形制与类别

王强《共享公寓》

100×80厘米 

铝板氧化、制图、UV打印 

2024年


在高密度的、持续的视觉秩序中,王强亦保留了一片模糊的空白,一如《共享公寓》中所出现的莫名色块,不仅为视觉和思维提供了暂时游离的出口,同时也指向超脱于人的意识和理解之上的未知维度。在王强看来,社会一直是由各种无序的现象、无序的常态和同样随机、无序的问题所组成,而创作则是对有序选择的总和。他在纷繁的形制和类别中不断精简,数与几何成为其通往更加精神至上的通道。撰文:梁庆


特别鸣谢:摄影 吉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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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語专访|隋长江:人在房间里,心在身体里

狮語专访|隋长江:人在房间里,心在身体里
在此|隋長江个展

The Present | Sui Changjiang Solo Exhibition


上海狮語画廊 

Leo Gallery Shanghai

艺术家 Artist|隋长江 Sui Changjiang

展期 Duration|2025.1.11-3.02

地点 Venue|上海徐汇区武康路376号武康庭内301室

Room 301, Ferguson Lane, 376 Wu Kang Road, Xuhui District, Shanghai



对话艺术家|隋长江

Q:首先请您介绍一下本次展出的作品和创作背景。

隋长江:这次展览主要展出了“身体”和“静物”两个系列的作品。“静物”系列描绘了我生活中常用的一些器具,在长时间使用这些物品的过程中,我和它们逐渐产生了一种联系,我经常观察它们,看的时间多了,有了感觉就把它们画了下来。“身体”系列的创作源于疫情期间与我太太长时间的在一起生活,产生了一些对亲密关系更深度的理解,于是创作了一些关于身体局部的作品。这些作品有一些是2024年新创作的,也有一些之前的,最早也就是从2022年开始,这次展览汇集的就是近三年的作品。


狮語专访|隋长江:人在房间里,心在身体里

展览现场‍‍

Q:您为什么偏好用放大特写视角进行创作,您是怎么理解这种创作方式的?


隋长江:从尺寸上看起来是放大,但我的理解其实是一种“靠近”。前面提到,我因为对亲密关系有了新的理解,通过每天的近距离相处,从相互陌生到走近彼此的心里,我用一种视觉上的靠近感,来表达心理距离的靠近。

Q:您之前提到,人眼观察物象时无法捕捉全景,所有的观看本质上都是局部的视角。对此,您是如何理解的?

隋长江:我们的肉眼所见范围其实非常有限,所谓“整体”都是相对的,而局部才是绝对的。我们只能看到局部,我们看不到完整的整体,哪怕我画一个人从头画到脚,也只能看到正面这一部分,背面的部分是无法同时看到的。在我的创作中,虽然画面表现的是局部,但我也尽量把它完整地呈现出来,是呈现出了一种画面的完整感,我只要达到我认为的画面的一个完整感,这样就够了。

狮語专访|隋长江:人在房间里,心在身体里

展览现场


Q:您在自述中也曾说过“‘我’的看到,也即‘我’与所画对象的关系”,在您看来,“观看”这一过程意味着什么?您希望观众如何看待您的作品?


隋长江:我的观看肯定是长时间的观看,而不是一扫而过。我会盯着看,因为要画它,所以这种长时间的注视和短暂的体验完全不同。当你长时间盯着一个东西看,它会慢慢在你眼前“放大”,仿佛比平时视觉中感受到的更大一些,你会看到更多细节。一个杯子里也有无限乾坤。

至于观众怎么看我的画,我觉得都可以。我会更重视非艺术专业人员的看法,一颗有感知力的心比专业知识更棒。有的画适合快看,有的适合慢慢看,就像我作为观众看画的时候,有些画真的能让我看上半个小时都舍不得离开。我希望自己的画是耐看的。


狮語专访|隋长江:人在房间里,心在身体里

展览现场

Q:您有很多作品从2022年一直到现在经历了反复地修改,是出于对画面不满意,还是因为新的感受或想法的加入?您如何判断一件作品是否真正完成?


隋长江:有些画从第一年开始创作,过一段时间之后我又拿出来画,有时候看着觉得某些地方有问题,就会调整修改,前前后后有可能经历了两三年。这个过程像写文章,不断地去修改它,有些不通顺的地方我就删掉、重新补充。直到最后整个画面是“通顺”的,我觉得就算完成了。修改前后内容上没有太大的变化,画面的核心内容和大的感觉其实一开始就确定了,只是随着观察的深入,我需要画面也更加深入一些,这样慢慢地完成。


狮語专访|隋长江:人在房间里,心在身体里

艺术家工作室


Q:您的创作经历了不同媒介的转换,包括雕塑、架上绘画、数码绘画等。您如何去选择最契合的媒介?

隋长江:每个材料都有它自己不可替代的那一部分,我对此很感兴趣,就是对材料自身的属性有好奇心。接触到一个我没用过的材料,尽管它可能是个常见的材料,但对我来说是新的,这会激发我的好奇心,给我一种新鲜感。想要去探索它跟其他材料的区别,了解它自身的特质,然后把它用到绘画里面。

Q:这次展出的作品中也体现了您对创作材料的独特运用,例如透明底色的亚麻布,其质感与传统中国画的绢本有着某种相似之处。

隋长江:对。基于我之前画宋画的一些经验,我有六、七年的时间专注于学习和临摹宋代绘画,包括对相关工具和材料的深入研究,系统地了解了不同的材料如何呈现不同的效果,以及如何通过它们更好地表达创作内容。

后来我发现亚麻布的质感与古代的绢有一些相似之处,同时,一些传统国画创作中的技法,例如留白,用在亚麻布上也非常合适。比如画面中皮肤的部分,颜色基本上来自亚麻布的本色,有时仅仅罩染上一层淡淡的赭石色就够了。这种用较少笔触达到理想效果的方式,正是我所追求的创作手法。


狮語专访|隋长江:人在房间里,心在身体里

展览现场

Q:对于中国传统绘画的兴趣是自幼开始的吗?有没有特定的时间、人物与流派,引领您走向这条美学道路?

隋长江:我从小学习绘画首先是从国画开始的,到后来上了美院就学雕塑,那时候还看不到像今天那么多真迹,大概零几年的时候,我开始接触到大量古代画作的真迹和一些特别高清的复制品,包括唐代、五代以及北宋、南宋的作品,这让我对中国画的认识发生了新的变化,又重新发现国画的魅力。

那个时候,我特别想认真再回去学习一下,于是就花了很多时间认认真真地去临摹,从材料到技法都学了一遍。这种传统绘画的作画方式,包括对绘画的理解,都会对现在的创作造成重要的影响,可以在我现在的这些作品里面找到痕迹。这种学习与小时候的记忆完全不同,是由自发的兴趣引领着我向古代的绘画学习,我希望理解那些优秀的传统文化到底“优秀”在哪里,并从中汲取创作的养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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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览现场


Q:您的创作注重刻画事物的细节、肌理以及光影效果。为什么选择从细节入手?这种对造型的关注是否受到过往雕塑创作经历的影响?


隋长江:确实有关系,但这种关系相对隐含,不是特别直观。但是你可以在我的作品中看到,比如我对衣褶和身体细节的处理,往往追求一种真实感,甚至是触感,而不是轻描淡写地虚化过去。因为在雕塑创作中,这些细节需要被具体表现出来,做了才有,没做就没有,是非常实在的,无法一笔带过。画画的时候我也是沿用了这种思维,就会画的比较实。不管是视觉中心还是非视觉中心的位置,我都会处理得真实而具体,这种方式是我观察事物的习惯带来的影响。


Q:您在创作时是否形成了一套系统的方法论,或者已经非常熟悉自己的创作路径?

隋长江:应该说没有很成熟的方法,我是一个比较晚熟的人,总觉得创作还有很多可能性。在某段时间内,我的方法可能会相对固定统一,但时间长了,我就会觉得不够有意思,就会去寻找新的内容或者方式,不会一直围绕同一个主题进行创作。同时,我也没有对这个世界特别坚定的认知或理念,我始终认为,一切都在变化,所以我的创作也在不断调整和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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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览现场

Q:展览命名为《在此》,这一名称同时指向“此刻与此地”的双重含义。选择这样一个具有哲学意味的词,是否与您对生命状态的某种理解或思考有关?

隋长江:“在此”是我的一个理想的状态,就是人在房间里,心在身体里——人在哪儿,心在哪儿,专注在当下的生活,就是这样。如果直接用“活在当下”会显得有些俗套,所以我选择了“在此”这个更简单直接的表达,包含了此时、此刻、此地的全部意境。

Q:接下来有什么创作计划?

隋长江:我想更多的走进自然、理解自然,我现在对自然有更加浓厚的兴趣。因为我10岁之前是在农村长大的,其实自然带给我的那种很美好的东西一直都在,然而,长大后慢慢地就离自然远了。小时候的生活状态里,其实很少有人工的、人造的东西,而现在处处都是人造的,我们离自然太远了。现在我觉得,还是应该多去亲近自然,多去理解自然,自然中蕴含着无穷的创造力和能量。接下来要画什么内容还没定下来,我只是想先走出去,去感受、去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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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览现场


关于艺术家 | About the Artist

狮語专访|隋长江:人在房间里,心在身体里

隋长江 Sui Changjiang

隋长江,1982年出生于山东,2006年毕业于上海师范大学美术学院,获学士学位;2016年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获硕士学位。现工作生活于上海。

隋长江的艺术创作植根于日常经验,但并不拘泥于对生活表象的简单再现。他擅长通过对身边事物的观察与转译,探索物质世界与人类情感之间的微妙关联。在他的作品中,那些看似平凡的物件被赋予了一种独特的“偏离感”,呈现出游离于现实与记忆之间的陌生化质感。

隋长江的作品曾展出于北京、上海、深圳、香港等地的重要艺术机构,包括香港艺术中心、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刘海粟美术馆等。


Sui Changjiang, born in 1982 in Shandong, graduated from the Shanghai Normal University Fine Arts College with a bachelor's degree in 2006 and earned a master's degree from the Central Academy of Fine Arts in 2016. He currently lives and works in Shanghai.


Sui's artistic practice is rooted in everyday experiences but goes beyond simply replicating the surface of life. By observing and reinterpreting familiar objects, he investigates the subtle connections between the material world and human emotions. In his works, ordinary objects are given a unique sense of "displacement," creating a defamiliarized quality that seems to exist between reality and memory.


Sui's works have been exhibited in major art institutions across Beijing, Shanghai, Shenzhen, and Hong Kong, including the Hong Kong Arts Centre, the CAFA Art Museum, and the Liu Haisu Art Muse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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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ÜV莱茵与拜耳健康消费品启东工厂”零碳工厂”认证项目正式启动

江苏启东2025年1月24日 /美通社/ — 日前,国际独立第三方检测、检验和认证机构德国莱茵TÜV大中华区(简称"TÜV莱茵")与拜耳医药保健有限公司启东分公司(简称"拜耳健康消费品启东工厂")举行了"零碳工厂"认证项目启动仪式。这标志着双方将在绿色制造领域开展深度合作,为医药大健康领域的可持续发展树立标杆示范,推动供应链乃至区域产业集群迈向"零碳"目标。

南通市发改委资环处处长杨旸、启东市发改委副主任严樱、启东市发改委能源科科长梁梦儒、启东经济开发区副主任高峰、拜耳健康消费品启东工厂负责人赵阳、拜耳中国公共与政府事务及可持续发展总监蒋懿、TÜV莱茵大中华区客制化服务副总裁方为民等出席了启动仪式。

赵阳表示:"今天,我们正式启动拜耳启东工厂'零碳工厂'项目,这一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举措,展示了拜耳与各方在绿色制造领域的深度合作成果。我们希望通过这一示范项目,激励行业携手共进,共同推动供应链乃至区域产业集群朝着‘零碳'目标迈进。我们将积极响应中国‘双碳'战略,践行拜耳‘共享健康,消除饥饿'的使命愿景,助力全球可持续发展。"

方为民表示:"'零碳工厂'建设是一个长期而复杂的过程,离不开政策支持、企业技术创新和管理优化等多方协同努力。我们很高兴与拜耳合作,启动‘零碳工厂'认证项目。我们将发挥自身在低碳可持续领域的丰富经验和技术资源,协助拜耳通过绿色技术与绿色管理,实现减排降碳。"

"零碳工厂"认证项目依据《零碳工厂评价规范》团体标准(T/CECA-G 0171-2022),基于"碳中和"理念,促进企业不断完善碳管理制度和信息化管理水平,通过节能、使用可再生能源和资源、产品生态设计、开展减排措施和绩效评估等落实自主减排行动。

启动仪式后,参会各方就零碳工厂的经济价值、政策影响、欧盟碳边境调节机制(CBAM)、零碳工厂建设实践等议题展开研讨。TÜV莱茵与拜耳技术团队还围绕ISO 14064-1:2018组织碳排放、ISO 14067:2018产品碳足迹、PAS 2060:2014和ISO 14068-1:2023碳中和等标准要求进行了交流。

作为全球领先的技术服务商,TÜV莱茵是德国认可委员会(DAkkS)、欧盟碳排放权交易体系(ETS)、德国碳排放权交易管理局(DEHSt)、中国合格评定国家认可委员会(CNAS)授权和认可的温室气体审核查证机构。TÜV莱茵在节能环保、低碳减排领域拥有丰富的项目经验,可为汽车、化工、医药、光伏、电子电气、地产、电池、建材等行业提供相关服务,涉及原材料、设计研发、生产过程直至产品回收等各个环节。

Pictor Biotech Inc.、 GPC Bio和Eleszto Genetika宣布战略合并

-Pictor Biotech Inc.(原名SOLARBIOTECH)、GPC Bio和Eleszto Genetika宣布战略合并

弗吉尼亚州诺顿,法国拉罗谢尔和匈牙利布达佩斯2025年1月24日 /美通社/ — 今日,SOLARBIOTECH、GPC Bio和Eleszto Genetika欣然宣布已完成收购并将在单一所有权下进行战略整合。 

此次合并打造了一个垂直整合的合成生物学和生物制造巨头,其在利用精准发酵的颠覆性潜力方面具有独特优势。 通过整合数十年的专业知识,统一后的公司将利用各团队的优势,无缝推进合成生物学创新从构思到商业化生产的全过程。

此次收购荟萃了100多名工程师、科学家和经验丰富的生物技术高管,标志着快速发展的生物制造领域实现了重大飞跃。 统一后的公司完全有能力在生物制造的各个阶段为客户提供无与伦比的无缝支持,包括微生物菌种和生物工艺开发、工厂工程、自动化、建设、部署和大规模运营。 未来几个月,公司将进一步推进业务整合,以充分发挥组织的优势。

战略意义

微生物菌种工程面临的挑战往往受到知识产权限制和生物工艺规模化技术障碍的阻碍,长期以来抑制了合成生物学产品的快速发展。 通过整合这些公司,我们可以直面此类挑战,通过提供增长所需的财务和运营支持来改变生物制造的格局。”Pictor Biotech Inc. (原名SOLARBIOTECH)首席执行官Alex Berlin表示。

GPC Bio首席执行官Zsolt Popsé补充道:“依托近20年的生物制造设备设计、工程、自动化和部署经验,我们为Merck、Sanofi和Millipore-Sigma等领先的生物制药公司以及Cargill、Groupe Soufflet和Lesaffre等大型食品和饮料公司提供了世界一流的设施。 通过GPC Bio与EG和SOLARBIOTECH的整合,我们在降低风险并加速生物制造领域的增长方面处于独特地位。

Eleszto Genetika Kft.董事总经理Lóránd Szabó表示:“在过去的二十年中,我们开发了数百种微生物菌种,用于生产生物制药、营养保健品和化妆品。 通过与Solar Biotech和GPC Bio强强联手,我们可以高效地将产品从实验室规模转化为商业生产,克服非一体化组织所面临的典型障碍。”

EG、GPC Bio和Pictor Biotech(原名SOLARBIOTECH)的所有者Peter Rosholm强调:“我全力专注于投资并加速可持续生物制造技术的商业发展。 通过SOLARBIOTECH、GPC Bio和EG的一体化整合,我们的团队将在这一快速发展的行业中独树一帜,茁壮成长。。 我们拥有强大、以客户为中心、多元化的组织,管理经验丰富,这一承诺为现有公司的基础设施带来了大量资金。”

安科锐宣布使用与中核集团与安科锐的合资产品在中国完成首批100个患者治疗方案

威斯康星州麦迪逊2025年1月23日 /美通社/ — 安科锐(纳斯达克股票代码:ARAY)今天宣布山东省肿瘤医院实现了一个里程碑:有 100 名患者使用 Tomo C 放射治疗系统完成治疗,该系统是通过中核集团与安科锐的合资企业在中国制造的产品。山东省肿瘤医院是中国第一家使用新 Tomo C 系统的医院,该系统已经通过扩大临床能力和为更多诊断癌症患者提供潜在治愈性治疗的机会证明了其价值。这些首批患者的治疗也代表了安科锐的一个里程碑,安科锐致力于满足中国放疗市场中服务不足群体的广泛需求。


预计未来几年中国的新癌症病例数将增加近 47%,预计到 2045 年将有约 710 万人被诊断为癌症,而 2022年患癌人数约为480 万。这些数据强调了先进放射治疗技术的重要性,该技术能够精确治疗临床确诊的所有癌症病例。


"我们很荣幸能够支持山东省肿瘤医院团队使用新的 Tomo C 系统来提升癌症治疗方案。我很高兴这 100 名患者中的多种癌症类型都得到了成功治疗,而且治疗速度快,预计将显着提高治疗能力,使他们能够每天治疗更多患者。" 安科锐总裁兼首席执行官Suzanne Winter 说。

Suzanne Winter 继续说: "开发该系统的目的是让中国更多的临床医生能够为他们的患者提供快速、有效、个性化的肿瘤治疗。它的推出扩大了我们在这个重要地区的产品范围,并契合了我们为客户提供所需设备的承诺,以便为他们患者提供最好的,有成效的放射治疗。

山东省肿瘤医院始建于1958年,是中国顶尖的癌症护理、科研和预防中心。它每年为超过 400,000 名患者提供服务,提供先进的治疗方法,并与像美国MD 安德森癌症中心这样全球顶尖的癌症中心合作。致力于癌症治疗的创新和卓越。

"Tomo C 螺旋断层治疗系统的推出是推进癌症患者精准放射治疗的一个重要里程碑,"山东省肿瘤医院院长于教授说。"TomoTherapy 平台已经证明了其对癌症治疗的变革性影响。使用 Tomo C 系统,我们平均每天可以治疗 95 名患者,使我们的团队能够为更多患者提供创新和有效的护理,并重申我们对'健康中国'的承诺。这一成就为癌症护理树立了新的基准,将我们的努力推向了一个新的水平。

Tomo C 系统旨在于为医疗护理团队提供放射治疗更大的确定性,让他们知道放射治疗所取得的结果。该系统的每个组件(从螺旋成像到高级治疗计划的传输及集中式数据管理)都旨在无缝协同工作,以促进快速、超精确的治疗,同时使更多患者每天能够接受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