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间 娄申义个展现场
我试着从我的角度拉低阅读一下娄申义,因为娄申义在对绘画的认知上一直以来都是我的老师。我能理解不喜欢娄申义的同行的心理,其实特正常,艺术这个事本来就不应该有标准,穿透表面观看艺术的角度完全关乎于个体经验,所以“看艺术”也是没有标准的。我比较早关注娄老师是先看到他探索时期的东西,这大概用了他十几年时间,他自称是被耗费掉的十年。但是,他那十年里的东西放在今天,至少可以诞生100个画廊代理画家,这绝对是对今天画廊从业者判断绘画的讽刺。
他的画对于接受过美术教育的同行来说,走得确实远了点,让人有种“膈应”的感觉(这里特指经过美术训练的人观看时,也许观众此刻会在脑子里给个“?”提示),但我恰恰觉得这种“膈应”体现了娄申义对“放下”的彻底追求。比如,他的画面大量接受俗的、接受不塑造的,接受熟练程式化的、接受不疼不痒不纠结的,等等,这些在我的理解里,全部贯穿着“波普”——波普不只是表面上的大众视觉,其内核更是工作者在工作中过程不断“放下”的一种表达。娄申义常使用俗气而惯常的图像,用马克笔直接勾线,颜色平涂,轻描淡写地对应着这些年的观念图像绘画,他的画是一种在媚俗与媚雅、传统与当下之间,“膈应”的存在。“哪哪都对”的艺术,在当下看着有效,但它一定只是学生作业而已。常识告诉我们艺术永远存在于“哪哪都对”之外,好的从业者此刻都能意识到,自己正轮回在土拨鼠之日里,所以此刻为了不被卷着走就更值得为常识而战。
这次展览里,星空间那张10米巨幅金色麦穗,最能体现我理解的娄申义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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